东宫失德
默认她使用,谁还敢多嘴。淑贵妃在后宫的地位,就如同头上的那只鸟,不用形像,也可以神似凤凰。这是淑贵妃特意为今日宴会所挑选的发簪,她在用头上的簪子告诉在座的所有人,特别是太子妃。即便无凤之名,还是可以行驶凤之权,东宫的主人不是永恒的,随时都可以易主。 “谢娘娘,点心确实美味,无奈臣妾近日身子不舒服,不适合过于甜腻之物,只点到而止,过过口瘾,实在无法消受。” “太子妃不舒服怎么没人跟本宫说,害得本宫还邀请太子妃过来。可曾传召太医,无碍?” “贵妃娘娘连父皇都请了,皇嫂哪里敢拒绝。至于太医,娘娘不用操心了,已经传了太医,说是神伤所致,适宜清淡饮食,静养便可。”筠碧公主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淑贵妃知道大公主的臭脾气又来了,她直接跳过小丫头那没脑子的话,佯装担心起太子妃的身子,言语之间除了叮嘱太子妃要多注意休息,还有就是不经意之间总会提及太子的情况。周边的公侯夫人见状,也是紧随着话题关切起太子妃。太子妃不过就是一句客套,仿佛一下子成了什么重病一般。太子妃嫁入东宫的日子已经不短,自是能听出那些明嘲热讽。只是为了太子,她只能忍着保持脸上的微笑不变。 “你们这群人是不是有意,皇嫂不过是劳累,怎么就成了不治之症一般,你们是有意诅咒皇嫂吗?”心中闷气无法宣泄的筠碧公主实在听不下去,一开口就直接就忘记了,皇城之中的生存之道,其中一条就是看破不说破。 被公主一呛,夫人都知道惹了筠碧公主,灿笑着结束了话题。可惜总有一些不怕公主,答道:“太子妃身份尊贵,如今身体不爽快,当然要仔细些。” “有心思在乱操心,不如去感谢闫大人。若非闫大人勇气可嘉,非得要在夜里带着皇嫂他们出逃,皇嫂又怎么会伤了身子。” 筠碧公主此话一出,凉亭内的人都不好继续搭话。当日妖道之乱,始于妖道贪得无厌,实则背后要不是有圣上的宠信,谁又感在京中纵容徒弟横行霸道。起义被平定后,玄空真人在朝臣的进谏之下被圣上处于斩首之刑,至于其他的,京中所有知情人都选择了沉默不言。试问世间有哪位君王喜爱被朝民整日有事没事讨论自己的过错,有人成为了戴罪羔羊,献上了头颅,便可。即便是身为皇家女儿的筠碧公主,在此场合再次提及,也是多为不妥。 淑贵妃面上暗露惊慌,实则内心在暗暗偷笑着,嫡公主的脑子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走在脾气的后头。接下来她要做的不过就是表面上不痛不痒地劝上一两句,剩下的,就只要静静等着哪个不知好坏的把筠碧公主的话不经意一传,她再看准机会添上一把柴,让火苗越烧越旺,引向东宫便可。 “公主此言为何意?臣妇不太懂。”被人指着鼻子点名,凌挽馥自是不会再继续装不知。想着筠碧公主已经下嫁,有了婆家在,能收敛性子,想不到竟然更加喜欢乱来了。 “你少给我装,要不是因为闫楚禛。皇嫂和皇孙会被那群无礼之徒掠走?以至于后面伤了身子,我皇兄也不会无端受罚。”闫楚禛回京后,筠碧公主对闫楚禛是存在着仰慕之意,随着一连串的事情发生,闫楚禛竟然拒绝了她的求婚,还转身娶了一个身份不及她万分之一的凌挽馥。幻想不再,她的心被闫楚禛的冷清冷意伤透了,不仅如此,就连她的皇兄也被闫楚禛害惨。昔日的少女情怀在现实中不断煎熬鞭笞,慢慢变变了味道,积累成对闫楚禛的憎恨,当初投入的情分越多,现今对他的恨就越深。 “臣妇乃一介妇人,对朝廷政事了解不多,不敢妄议。只知夫君归来,一身的伤,满身的疲惫,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