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别院
掌拍了拍不知什么东西,咳嗽了两声:“哈哈,那近来你身上的毒性发作得还厉害么?” 闻及此处,叶向洵心尖不免一震,他吞了吞口水,额角渐有细密的汗珠渗出来,嘴还是硬的:“不牢挂心,我如今好得很。” 那人见他面色有虑,似乎变得有些兴奋:“身怀奇毒,药石难医,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复杂一些,你不是叶向洵,叶向洵一介书生,如何会沦落花楼。”叶向洵听见他渐渐逼近的脚步声和放到他脸颊旁冰凉匕首的触感,“你是谁?” 叶向洵却忽然嗤笑一声,似乎极力压抑着颤抖的语调,声音愈发坚定:“我是叶向洵。” 周遭静了许久,那人约莫是觉得他油盐不进,打算给他上刑,铁器丁零当啷的响,翻找了许久,那人终于拿到一个趁手的物件来威胁他了。 冰凉尖锐的铁器紧紧挨着他脖颈上的皮肉,叶向洵脑海里早已想了千回万回,这是谁的人,那个来杀李莫回的?平阳公主?还是…… 这人还晓得他之前在旬阳花楼的事。 “好啊,既然你说你是叶向洵,我问你,你父母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你又是如何中毒,如何沦落风尘?”那人语气比方才不耐烦多了,似乎没有太多的精力再与他周旋。 叶向洵感受着着脖颈缓缓没入皮肉的铁器,痛感袭入脑海,他认真思索起自己的处境。 “我母亲叫叶琴,是叶家最小的女儿,父亲名叫梁伯远,家住梁家河,家里还有个外祖母,他们先后都不在了,我幼时遭逢战乱,被别人抓去试过药,后来侥幸逃脱,便奋力读书,后来上京入学,一时不察,被人骗了,这才沦落花楼,幸得镇南侯千金秦昭相救,我才……”他特意将秦昭二字咬得极重。 “行了,不用说了。” 此言一出,屋内霎时安静下来,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叶向洵一怔,是秦昭的声音。 秦昭则是手忙脚乱地拍打着从秦雨那里撒泼打滚求来的“易音喇叭”,一张脸涨得通红。 就一句话,全都露馅了,方才绞尽脑汁伪装了那么久,现下叫她如何再继续问下去,她咬着颊肉,心里头过了三四遍骂秦雨的话,如今,她再没勇气凑去那喇叭边上讲话了。 “秦昭?是你?”叶向洵侧耳听声,语气中满是不解。 秦昭沉默了许久,不然她再硬着头皮装一会儿? 翻开父亲前段时间给她的回信,叶向洵所言家中状况与信中尽数相合,她再不好去揭人伤疤。 叶向洵却轻轻笑了一声,语气一如既往的松快:“秦姑娘对我有疑,我无有不答的,何必装模作样地来试探我,你还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他习惯性地偏了偏头,却不料将自己的皮肉送进了带齿的飞镖里。 阿娇压抑着惊呼的声音撤下飞镖,旋身望着秦昭,满眼焦急地等待着她的下一步指示。 还是安静,还是不说话。 叶向洵又道:“我还算有几分眼色的人,你救过我,我自然不会对你有怨,除非你现在想杀我。” 秦昭起身,在他面前踱了两三步:“我救过你两次,若今日,我就是怀疑你,要杀了你呢?” 叶向洵迅速接话,试探着道:“唔,那我能再赊一条命么?” 秦昭拿出方才的匕首,迅速又放上叶向洵颈间:“三月初六晚,你在哪里?马场失火,同你有没有干系?”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叶向洵呵呵笑了一声,“快将匕首放下,松了我的绳索,我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