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俘,听到这番话或许会不舒服。裴子初收回视线,眸光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上空烟火绚烂,街头人潮汹涌。 “殿下。”裴子初突然出声,“我有件事想请教殿下。” 沈念挑眉:“你说。” 初见时,少年浑身伤痕,通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但此时却如同一块温润美玉。他眉眼含笑:“殿下第一次见到我,为何便直接唤我裴子初?” “你叫什么名字?”沈念之前见他不愿意主动开口,就从没问过此事。 少年直直望着沈念的眼睛,一字一句回答:“正如殿下所唤,我叫裴子初。” 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沈念眼中划过诧异,但很快恢复如初。 “我与殿下,从前可曾有过交集,为何殿下在见我的第一面时便能唤出我的名字?”裴子初很想知道原因,即使这样问不妥,但还是开了口。 “我们先前并无交集,我也并不知晓你叫什么。”只是因为你像我的一位友人。 这样的回答并不能令人信服,但沈念觉得说出实情反而显得更加离谱。 听到这样的回复,裴子初并不介意。他拱手道:“殿下,我暂时回不去天启。我希望能做殿下的侍卫,待在殿下身边。” 依裴子初现在情况,无法从大周回到天启,留在昭阳宫,是对他最好的选择。他虽然还没弄明白沈念的意图,但他愿意一试。 “那就先在昭阳宫待着。”这算是答应了他。 沈念疑惑,眼前的少年不仅与现代裴子初长的一样,名字竟然也一致。 · 大周皇宫。 四周宫灯亮起,杜嬷嬷陪徐嫔走到宸光大殿下,徐嫔拍了拍身旁人的手,安慰道:“嬷嬷,就送到这里吧,我一会儿自己上去。” “娘娘。”杜嬷嬷泪眼婆娑,却也无可奈何。 徐嫔看着眼前的汉白玉石台阶,唇角不由得弯起。夜风吹乱发梢,她提着裙摆踏上层层台阶,往事在脑海中一幕幕浮现。 定远侯府与勇毅候府交好,徐嫔与勇毅侯府次子邵成霖乃是青梅竹马,后来两家自然而然定了亲。但在结婚前半年,勇毅侯府不知为何突然提出退婚,转头又与旁人结下亲事,徐嫔芳心尽碎。 当时的宣德帝还未登基,以宁王的身份上门提亲,徐嫔也就糊里糊涂应下了。宣德帝登基之后,徐嫔深受宠爱,甚至势头压过皇后。但是直到诞下沈念,徐嫔才完全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邵成霖退婚之后郁郁寡欢数年,因病逝世,而当年的退婚全是出自宁王母妃的逼迫。 那晚,徐嫔一反常态,用含着怒气地声音质问宣德帝此事的真伪。宣德帝见不得她这副冷冰冰的样子,黑着脸甩袖离开。 虽然之后宣德帝多次踏足昭阳宫,徐嫔都是一张冰冷的样子。久而久之,宣德帝也不再去了。 宸光殿内,桌案上堆着许多奏折,宣德帝放下笔,抬手捏了捏额角。狩猎场刺杀查案结果,官府贪饷……桩桩件件都让宣德帝心烦意乱。 少许,殿下的小太监走进来传话,刘培全听完眼皮一跳。他跟随宣德帝数年,了解后宫的曲折。徐嫔娘娘竟然会亲自来见陛下,这可真是不得了。 刘培全摆摆手让小太监退下去,看了眼宣德帝,欲言又止。但转念又想,毕竟不能让徐嫔在外面久等,于是微微躬身,开口道:“陛下。” “说。”宣德帝眉头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