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程,不会错的。而且皇上在听说他被下狱后并不相信他会犯下那种案子,亲自叮嘱大理寺要查个清楚呢。” “说不定那也是一桩冤假错案,你们没听说吗,真正的凶手很有可能是那个指证他的安家下人,那厮早就对自家公子的未婚妻子心怀不轨,瞒着主家将她接出狱后直接带到了郊外,胆大包天地先侵犯又杀人。你们想想,若非他自己是凶手,怎会好端端地要出家去?还不是听说他家公子要回京,心里有鬼才急匆匆地去做了和尚,而且临走前还将那些死者遗物藏在了主家,指不定那时就准备好栽赃嫁祸了呢。” “可人证是圆智大师啊,人家可是高僧,怎么平白无故地冤枉好人?” “那安家公子又为了找回那珠子在外漂泊了这么年,相貌有些许变化也没什么奇怪的,更何况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圆智大师年岁也不小了,看错了人也情有可原呀。” “这么说倒极有可能……” 眼见她的脸色越来越放松,陈中泽知道她终于等到了想要的消息,终究还是忍不住又问她道:“他们说的可是真的?朝庭知道那海珍珠是咱们老大找到的了?” 这一次,心下轻松的她没有再拒绝他,而是站起了身,道:“边走边说。” 一掀起厚重的棉门帘,冬日的寒风便裹携着雪花飘落在了身上,让人不由精神一振。 想起这阵雪初落时,还是在天刚蒙蒙亮的清晨。 那时,云向迎的马车正向宫城出发,马蹄刚起,突然又停了下来。 他以为又是叔父派来的刺客找来了,早已习以为常,眼也不曾抬一下,心情沉重地只等着手下将不速之客处理过之后再继续赶路。 但马车外没有任何打斗的声音,反而传来了唐壬奇略有惊讶的声音:“二爷,是许捕快。” 马车中的他蓦然抬头,既惊又喜,哪怕在前一瞬间自己还在因她之前决然又冷漠的话而黯然神伤。 立刻掀起了帘子,他看见穿着单薄的她站在朦胧稀薄的清雾中,发丝睫毛上颤着细微的雪花。 原来下雪了。 他从未不觉得雪景有多美,但此时却觉得那漫天的细簌雪花比漫山遍野的灿烂花海还要夺目。 她站在车门旁,手中紧握着一个红色锦锻盒子,抬眼看向他,目光透着肯求:“我有件事想拜托你,可不可以?” 也许是因着在风雪中挨了冻,她的声音前所未有地真诚而柔弱。 有雪随风落在了他的额间,冰冰凉凉地。 不由得心头一动,他很清醒,又似有微醉。 还未问清楚,他便知道无论她说什么,自己都会同意。 “我之前将陀螺拿走,是想留个念想,毕竟这是我哥哥唯一留给清儿的东西,但是我刚刚突然想到,这陀螺本就已经坏了,给了清儿又能如何,还不如物尽其用。”她抚摸着手中的红盒子,似有不舍,语气诚肯地请求他道,“我想借它替我哥哥伸冤,你可以帮我吗?”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示弱,虽不如一般女子娇柔纤弱,可他却没有丝毫回绝的意念。 “他同意了?”陈中泽惊愕问道,“你将老大找海珍珠的日录藏在了那盒子里,他竟也没有检查吗?你这胆子也忒大了些,竟敢让云向迎吃这种亏,他怕是要气坏了。” 当年安川去北仑时,曾照着他父亲的吩咐将自己寻找海珍珠的过程简单地每逢几日便一记,后来他将那张日录留在了安家,而之前安家发生变故后,安子睿便将安家的文书都转移到了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