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黜太子
她曾经在李承玹的书房里见过唯一的一本佛经《佛说观普贤菩萨行法经》,这便是上面的一句:“多谢大师赐语,小妇人便回去细细悟道。” 这是对世间罪孽恕罪的佛语,难道李承玹真的是罪孽吗?他因阴谋算计中生,在人心鬼蜮中活,难道就真的没有能把他带出这谋算的法子吗? “阿娘,你们总算出来了,我,阿爹,还有妹夫在外面已经等了快两个时辰了。”宁王、李承尧与顾朝月今日与几人一道出来,没有进寺内,而是专心在寺外等候。 昭灵公主拍了下儿子的肩膀:“叫你们父子几人一道进入,你们不依。现在却开始抱怨了?” 宁王直直摆手:“好夫人饶了为夫,可怜则个,这寺内是又闷香火味又重,也只有夫人您才能如此耐得住性子。” “阿爹少说几句吧,像这样的一家人聚齐的日子很少有了,正好是春日,等长兄下朝之后我们便去东苑踏青吧?”顺成郡主嫁人之后反倒是有些褪去了青涩的娇嫩,便是带上了一些春色。 想必是圆房了。 几人的马车一齐到了宁王府前,昭灵公主提议几人先在王府等候李承玹下朝。“这样也好,王府离这东苑也近,只是这个点儿……”按照往常来看,这个点儿长兄一早应该便下朝了,但是……李承尧疑惑道。 萧小娘想了想:“想必是关于南州的事,这些日子朝堂上一直在说此事。” 她刚刚说完这一句,就只听见这闹市纵马的马蹄声,听这声音,还不下于两匹马。而且这马蹄声是越来越近,似乎是朝着这王府来的:“应该是夫君的马来了,听这声音,好像还把魏小公爷带来了。” “也好啊,人多更热闹一些,待会儿去叫人把雪青也喊来,一起!”昭灵公主刚说完,三匹马便风驰电掣地在王府门前停了下来。 李承玹、魏玹、兰雪青三人骑着马在这王府驻足。 但是萧小娘等一行人皆是眼珠子都要掉了出来,顺成郡主吓得连手上方才在上业寺求来的佛珠都扯断了,散落一地。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宁王与昭灵公主望着长子,一脸不可置信。 萧小娘更是直接跑道了李承玹面前,牵住了李承玹的马绳子:“夫君,你,还好吗?” 李承玹身上的储君玄色蟒服已经被撕得七零八落,一缕缕的布片在这夹杂着一丝春寒的春风之中飘逸非凡,往日他头上那显示身份的太子金冠已经不知去向,换之而来的,是未经梳理的青丝混乱杂序,还夹着碎发,萧小娘一眼就看出这应该是太子金冠被强硬从头发上扯下来而造成的,因为今日她亲手戴上去的束发金簪也不见了踪影。 李承玹下三白的眼睛如同鬼魅一样,眼角的红色暴露了他之前凶狠暴戾的作风,惨白的肤色如同无常鬼,整个人仿佛是从战场刚回来的罗刹。使得这宁王府原本要为他牵马的下人都不敢靠近一步。 “快!把太子殿下送回府里,叫太医,快!”萧小娘喊着,这一看就是在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了。 “不用喊我太子了。”李承玹哇地一口吐出了一地的黑血,昭灵公主一下子冲了过去,与萧小娘一道拿出帕子为他擦拭:“药吃了吗?” 萧小娘与魏玹一齐从脖子上取下小瓷瓶,一人取出一粒药,送进李承玹嘴中,李承玹嚼也不嚼,直接吞了下去,看向萧小娘的目光,像是要将她吃了:“收拾行囊,带你去游山玩水。” “什么?!”萧小娘制止他,“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出去玩?!” 李承玹一把抓住她要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