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
梁官员的清白。” 刘崓闻言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你也觉得此事背后水很深,不是这一条线索就能揪出来的?” 盛时行点了点头,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轻声道:“京师也发生了一些事,我想此案背后所牵连的并不简单,不过我不会放弃的,他们藏得再深也会留下鼠印蛇迹,只要作恶就一定会留下证据。” 刘崓听着这样斩钉截铁话语,又看到她眼下深深的疲惫晦暗,心中升起一丝钦佩,他还很少对某个人产生钦佩之情,特别是对文官。 “也不急在这一时,那个山洞我会着人看好,你和颜录事就先在车上休息一阵,稍后我让他们给你们送些吃的。”天光大明,他遥望着西北方向: “以我的斥候平素能力,若非没探到敌踪,也该传讯了,估计这距离,要采取行动至少得到夜里,你们先好好养精蓄锐。” 盛时行赶快谢了他的关照,顺便谢了他一路的妥善安排,恰好此时颜幻也迷迷糊糊地溜达了过来,刘崓就让他们赶快去车上休息。 盛时行和颜幻登上马车,草草梳洗了一下就并肩躺在床榻上,只觉得京师的闺房都没有那么舒服,颜幻迷迷糊糊地还吸吸鼻子:“嗣音,你身上什么东西那么香……把我身上的臭味都遮了几分。” 盛时行都快睡着了,轻轻一笑:“一路奔波,我身上不臭就不易了,香什么香……” 迷蒙入睡的同时,盛时行听颜幻也嘚啵了一句:“那总不能是刘都统的床上香吧……” 本想着小憩一会儿,可二人实在是疲累狠了,再睁开眼睛已经是天擦黑的时候。 二人赶快起身醒了醒神,相视一眼都笑了,正打算下车看看情形,车厢外却传来刻意压低的熟悉声音: “盛御史,颜录事,你们醒了吗?” 盛时行赶快掀开帘子应了一声,不多时,刘冲就带着小校尉送来了热水铜盆等物。 盛时行见状过意不去,推拒道: “这茫茫荒漠中,食水何其珍贵,我们二人无需特殊优待,你不必太费心。” 刘冲却是一笑:“盛御史无须在意,咱们营盘附近就有暗河,水源充沛,刚刚火头军烧了一大锅,只不过我们这些粗人用不到……你们梳洗梳洗松泛一下吧。” 二人这才道谢将东西撂下,盛时行又道:“原来这里有暗河,怪不得大军驻扎在此,也不需派人出去寻水。” 刘冲一边帮她们安顿好铜盆,一边笑道:“是啊,不然那些贼人也没法在此地苟藏这么久,我们都统就是靠筛查周遭水源之地才找到他们的。” 盛时行心说原来如此,顿时心生一问:“莫非这周遭暗河刘都统都知道?” 刘冲嘿然:“那当然了,整个雍州,加上关外久战之地,哪里有暗河哪里有流沙,何时会起风暴,何处适合扎营,都在我们都统心里放着呢,不然如何依天时循地利,常胜不败呢?”谈笑间,他帮二人安顿好了东西,带着小校尉下了车。 盛时行一边梳洗更衣,一边暗中赞叹,心说怪不得刘崓是常胜将军。 不多时又有小校尉送来了一大盘热腾腾的烤羊肉和麦饼,告知盛时行这些都是刘崓吩咐送来的,让她们趁热吃了暖暖。 颜幻闻香食指大动,盛时行也顿时就觉得腹中饥鸣起来,二人一边吃,一边感慨这肉烤制看似随意,却奇香扑鼻,焦脆鲜嫩,不知道是用了什么特制的调料。 盛时行饭量小,半个饼卷着几片肉吃下去就差不多饱了,叮嘱了让颜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