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狱
不在了。” 烟织大人原来叫云萝,她是等她死后才知道的。 小丫头的情绪一下就黯淡了,云箩也没哄过人,她对着小丫头还挺有亲切之感的,愿意哄哄:“你别难过嘛,万一她去当了小神仙呢?” “她是服毒自尽,做不了小神仙。” 盛岐皇宫流传的谣言,祭祀院的前祭祀就是服毒而亡的。没想到这小丫鬟的主子是她。 “云烟织——”云箩喃喃着这个名字,这个与云烟霜相似的名字,怎么会让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舒儿慢慢落到了女子身后,那样的身段与走路姿势,真真是与烟织大人一模一样。 先太后云枝意曾暗中来信,卦相所卜陛下的命定之人会出现在云氏族女中,陛下本不在意,直到看见信中所述——甲寅年,壬子月,丁丑日…… 如此玄妙,真能当真吗? * 这下好了,周围彻底安静了,连舒儿也不见了踪影,只有这条长长的廊道,还有深不见底的湖。 这么幽碧的湖,其实不应该叫忘心,应该叫丢命,掉下去,就丢了小命儿。 盛岐的新帝,每日夜里就在忘心湖的水榭里喝酒,此地下了敕令,靠近者斩。 要不就将醒酒汤倒湖里吧。 这是舒儿教她的,要是实在害怕不愿意去,就将醒酒汤倒湖里,舒儿实践过许多次,信誓旦旦地担保,此计可行。 云箩看着长无尽头的廊道,夜里湖面起了层雾,前面一团漆黑,朦胧间像是怪物张开的大嘴。她有些怵了,心念一动真就想将醒酒汤往湖里倒去。 一阵风过,雾中传来的一股幽香吸引了注意力。 云箩的鼻子今日被丁香雪的檀香刺激了,一时分不清是什么香,她寻着香味往前走,一座雕栏水榭出现在眼前,还有睡卧在白色藤萝花海里的男人。 四周的鲛绫纱柔软光泽,随风飘舞着从他身上拂过,水榭里浓香异常。 如玉般的模样,没了那日玉辇内的冷凌,唇上沾了片花瓣,更显颜色潋滟。瑞气祥云纹的小型香炉正握在他手中,香气从他手里飘出融进雾里。 云箩细闻,是藤萝花的香味还有……犀香。 犀香是云氏禁香,从前在淮阴庞妈妈再三叮嘱,云箩倒不好再往前一步。 今夜的风格外飞旋,纱尾将他惊醒,如往常一样的无月夜,偏有一美人亭亭站在水榭前,将此处衬成了瑶台月宫。 他嘲笑着梦境的虚妄,伸手去摸身旁酒瓶,忽地风起,吹开了那层挡面的鲛绫纱。 啪地一声,满盛着酒的瓶子摔碎,酒香扑面而来。 “陛下——” 云箩再无顾忌,她入内,才觉被纱围住的水榭温暖如春。 她顾不得惊诧赶紧去检查碎片旁边的手,见着上面无伤口才松缓口气。 “陛下怎么能在夜里喝这么多酒。” 她为他擦拭手上的酒渍,下意识地就将这句抱怨说出口。 他睁着眼睛一直看着她,瞳孔今夜特别的黑,云箩忽然有些羞赧,想将手收回来被反扣住。 “我用云祈威胁云枝意,让她给我算了一卦,她说你能回来。” 云箩知道他是喝醉了。 “你能不能这次只为我来…”他拉住她的手,眼底蕴含委屈,“我不是故意要针对小皇帝的,在殷山你只对我好,我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