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
信他看不出来,我们必须停止决斗不做这让这幕后黑手洋洋得意拍手称快的事。” 展惊天心中一痛,“凭师父的武功,这世间能稳赢他的不超过十人,这样的一个可怕的敌人还藏在暗中处心积虑谋划挑拨,我们失了先机早就毫无胜算,更何况斩锋堂和金鳞帮死了这么多人,就算是我们想罢手也阻止不了这一战了。” “游玄,你听好,我和傅海雄的决战是九死一生之局,能赢自然最好,一旦我败亡,斩锋堂就交给你了,你嫂子也拜托你多看顾了,千万不要想着报仇,生死有命,我早就做好准备,就是最后还是控制不住那一点私心和你嫂子成亲了。” “但我不后悔,阿音她是坚毅刚强的女子,就算没有我,她也能好好地活着,其他的事大哥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没问题的。” 白游玄终于潸然泪下,“大哥,我也相信你一定能赢,让那不败龙神首次尝到失败的滋味。” 晨曦洒落,灿烂如金,展惊天一边琢磨刀法一边穿过洞门回廊回到厢房,唯恐惊扰了屋里那朵春睡海棠,正要轻轻推门,忽听门后“哼”的一声,传来一声清冷娇语。 “进屋也不先敲门,官人真是好大的架子啊。” 展惊天忍不住微笑,乖乖叩了几下,低声道:“娘子,为夫进来啦。” “不许进!” 徐嘉音一声娇叱,几乎能想象到她柳眉倒竖、凶巴巴的狠媚模样,“一大清早的便不见人,你跑到那儿去啦?” 展惊天被骂得不无冤枉,他可是将她哄睡之后才出的门,谁知她睡醒便忘了,全不当有过这么回事,低声道:“娘子,我就在后院里见了见游玄说些事情,练练内功,也没去哪儿,你让我进去罢。” 门里安静了一会儿,展惊天就当她是默许了,推门而入,却见桌上摆了几色小菜,一盅白粥。 那粥熬得细润亮滑,米粒颗颗晶莹分明,又无不通透,脂甜梗香,却是与肉末一起煮的。粥盅之上犹有热气,小菜却已放凉,徐嘉音凭桌斜倚,红纱裙下翘起一只饱满如肉菱的凤头丝履,若非寒着一张娇靥,直是一幅最美丽的新妇图画。 “阿音专程替我煮了早膳,我却到菜凉了才回来,也难怪她不高兴。”展惊天想着忙赔礼作揖道:“娘子,都是我不好,没给娘子说一声,差点错过了这一桌的好菜。” 徐嘉音却挪过身子坐上另一只椅子给他让出位置,冷冷道:“谁说是给你吃的?我摆着好看而已。” 展惊天差点笑出来,忙咬牙憋住,夹起鱼脍入口,只觉鱼鲜肉嫩,自不待言,先浸过醋使鱼肉半熟,取干布将水分漉尽后再拌以芹泥芫荽,不水不柴,十分的清爽可口,显然是用心烹调。赞道:“娘子好手艺,为夫可真有福气!” 徐嘉音娇娇地瞪他一眼,故作厉色地道:“我可不做烧饭洗衣的老婆子,官人下回不告而别,就再也别想吃到我的手艺了。” “为夫再也不敢了。”展惊天诚恳认错,继而食指大动,给两人都盛了满满一碗粥。徐嘉音见他吃得美滋滋的,险些将舌头也吞了去,不由绽开娇颜,掩口笑道:“瞧你这副吃相,简直像饿鬼上身!” 举筷与他并肩而食,不时往他碗里夹菜。两人并头喁喁,宛如世上任何一对新婚第二天如胶似漆、相亲相爱的小夫妻,但在她心底却隐隐作痛。 徐嘉音一觉醒来,不见了枕边人,她知道展惊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安排交代,便洗手做羹汤静待他一起用朝食,谁知越是枯等,她心里越发不是滋味,愁肠百转莫名悲伤,只好用表面上的生气加以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