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21世纪
坐月子期间,女儿本就不顺心,这个妈妈却还总捡些村里这几个老娘们背地里编排诽谤她的言语讲给她听,本就身心俱损,又听了这些污言秽语,使她再无法装着没事人的样子,这个嘴碎的老女人替那些村妇传的这些恶话,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把她激怒了,她的脾气彻底爆发了,不顾身体地跟这个妈妈大吵了一通,这个妈妈还说什么,“又不是我说的这些,你跟我吵什么?” 女儿更气,“你明明知道我听了这些恶话会生气,你还讲出来气我。我在家的时候你跟我说,我拿着刀去砍她,你现在给我说,除了能让我生气,除了能让我有一肚子的气,还有什么用!” TMD,我的未来,这就是我的未来,天道对我何其眷顾,渣爸孬妈组合,TMD还给我定了八十年的阳寿,我倒更愿意当年那场车祸把我撞死,我也就解脱了。虽然现在是分/身替我受罪,但魂魄相连,这是货真价实,不存在任何缺斤短两的‘感同身受’啊—— 跟我自己受着没有任何区别啊。我恨天道,代表我自己和这具分/身咬牙切齿的恨! “就现在?”天狗似乎不太确定。 “就现在。” 别人的眼光是不重要,但流言蜚语的确伤人不浅,“我要油炸了这讨厌的舌头,然后切成丁拌-着-吃-” “主,主人”天狗用惊恐担忧的目光望着我,生怕我入了魔,我没好气地白了它一眼,补充道,“喂狗。” “是。” “炸上一千遍。她们闲着没事干,从来不上班,说了别人几十年的坏话,就算每天只有一句,加起来也上万句了。那就分成十个晚上,让小鬼们数好了,一万次,不能少。还有,每晚鞭打她们的肉身到成肉浆。天亮之前送回她们丈夫亲人身边,不必疗伤。但白天看上去,要让她们好好的。十日之后,给她们换上狗舌头。”我转身往村子旁边的沙澧河方向飘去,走得十分优雅,话说得慢条斯理,眼睛冰冷淡漠。欺辱我的人,我必让她十倍痛苦于我。喜欢议论未出嫁的姑娘,毁人姻缘,泼污水是吧,我让你们成为全村人笑话和议论的焦点。 后赵,后赵,我恨透了这个村子,只是这村里还是有那几个别的善良女性的,否则我便会诅咒这个村子里的人,后代只能生出男孩,生不出女孩。且没有女孩愿意嫁进来。让这些长舌妇天天为儿子娶媳妇发愁,她们就没心情天天盯着哪家夫妻不合打架了,哪家姑娘还没嫁出去了……她们用嘲笑的眼神看着比她们不幸的人,用恶毒尖酸的话语讥讽那些比她们过得好的人,她们从来不为她们传播的带着恶意的流言给别人造成的损失买单,那便拔了这恶毒的舌头好了。在封建社会时期,流言能逼得一个闺阁女子上吊,可见这传播流言者的心地有多恶毒,他们害死了一条条年轻美丽的生命,却不自省。难道传播流言就不是罪吗?流言害人受了损失,就不该把传播者揪出来偿命吗?因为没有人这么做,干了缺德恶毒事不需要付出一丝代价,甚至还有人拍手起哄叫好,便更助长了传播者的嚣张气焰,他们以此为荣。所以传播流言者,真的应该受到应有的惩处。否则只会养得他们越来越邪恶…… 漯河市的沙澧河几乎贯穿了整个漯河市的区县乡镇,黑龙潭乡后赵村就在河边上,河水流淌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依旧柔和平静,从没起过大的波澜,为什么坐落在河边的这个村子,人心竟变得如此虚浮躁动,难道真的是时代变了吗?以前,都说城里人有多狡猾,有多抠门,斤斤计较,现在,农村还能算朴实吗?厚道善良的质感哪去了?农村人那颗朴实的心也随着生活条件好起来了,就被磨灭了,消失了吗?还是说,世道本就如此,只是我从小就没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