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案
r> 花怀袖抬手止住了他,翻身下了骆驼,走到阿灵与南入竹身边,执起了她二人骆驼脖子上的缰绳,将骆驼牵到了门口,向她们介绍起了少年:“这是金朔。”又对金朔道:“这两位是阿灵和南入竹,都是我的贵客。” 金朔又对二人行礼,迎了她们进门。 碉堡的外围是跑马场、演武场,以及低阶弟子、杂役的住所。往里面走了好一阵,才到了花家主人们的生活区。庭院是极大的,中间也有些亭台楼阁,风格比她所知的粗犷了许多,再加上绿植稀疏枯黄,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更离谱的是,庭院里还立着几座假山怪石。 可能是她的眼神过于明显,金朔很骄傲地向她介绍道:“那是太湖石。” 阿灵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评价,只能说:“真厉害。”她扭头看花怀袖:“不会是你布置的吧?” 花怀袖含笑默认了,反问她:“不好看吗?” 阿灵此时真心实意地抚掌称赞:“厉害。”面无异色地自吹自擂,实在是一件厉害事。 来的路上,花怀袖简单说了点自家的事。他的父亲数年前就离世了,家中只剩下他母亲和两个叔父及其妻儿。他离家多年,此次归来,头一件事自然是去拜见母亲。 他领着二人来到母亲所居院落的会客厅,门大开着,屋里的四角摆着蜡烛。一身着劲装的女子背对着他们,手持长鞭。她正在练功,花怀袖没来得及出声,就见楚惊风手腕翻转,身子旋了一圈,鞭梢精准地击灭了蜡烛。 周围的仆从在角落里现出身形,又拿着火折子将蜡烛重新点燃。楚惊风此时正好面对他们,看见花怀袖时,露出了一抹笑意。随手将鞭子扔在了地上,正好让花怀袖跑上前去,牵住了她的衣袖:“娘。” 虽说是经过了一个冬天的修养,花怀袖比之在家时仍是消瘦了不少,楚惊风眼神微凝,却没有开口询问,只说:“多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不先给我介绍客人吗?” 被说像个孩子似的,花怀袖却没有一点不好意思,挎着楚惊风的胳膊走到了阿灵和南入竹面前。来时他们说好,未免母亲担心,花怀袖不打算提她们救了自己的事,因此便只说她们是自己在外结识的挚友。 楚惊风对二人的到来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好奇,只是客套了几句,又让人给他们安排院落住下。临分别时,才说了一句:“两位来得不巧,最近花家不太平,夜里不要随意走动。” 花怀袖本来要陪着二人去客院安顿下,闻言顿住了脚步:“我就说感觉氛围不对,最近出什么事了吗?” 楚惊风似乎是有些嘲讽地笑了一声,面上却是一片沉肃之色,让阿灵疑心是自己听错了。她道:“萧丝雨两天前死了。”她顿了顿,补充道:“是在我们家,被人给杀死的。” 萧丝雨是花怀袖二叔的妻弟,与他没什么交情。他听闻此消息,心中没什么波澜。楚惊风见状展颜道:“去休息吧,晚上再摆宴给你接风洗尘。” 阿灵想,楚惊风与花怀袖不愧是母子。楚惊风是一个令人难以捉摸的人,她的眼睛里蕴藏着无穷无尽的思绪,眼波流转间,就好像把所有的事情都看透了,却只愿透露出只言片语,让人好奇地全身难受。而花怀袖是一个让人觉得轻飘飘的人,只关心轻飘飘的事物,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 可但凡不是疯子,听到自金柝己的家里出了命案,总是要急上一急的。哪怕与死者有些什么深仇大恨,也该有些好奇心,问几句究竟是怎么死的。可花怀袖偏偏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令人怀疑起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内幕。 阿灵是这么怀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