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堂
的吗?” 华俸不明就里,微微点头。 年轻的小伙子脸上浮现一丝紧张,紧张中又透露出一点儿羞涩。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华俸,轻声问道:“掌柜的,你店里缺人手吗?” “诶?”,华俸闻言一怔。 “嗨呀,择日不如撞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哇!”谢汐岚倒是乐了起来,调笑地打量青年几眼,扭头盯着华俸,揶揄道,“花掌柜,说曹操曹操到,你店里的跑堂这不就来了?” “啊?”华俸措手不及,一时没有反应。 谢汐岚感慨万分,摇头晃脑道:“这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个,花掌柜?”青年局促地看向华俸,试探道,“您看,这是什么情况?” 华俸内心隐隐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无力感,然而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她只好扶额点头,认命道:“店里缺个跑堂的,你可以吗?” 青年的眼睛登时一亮,感激不已地点头,诚恳道:“可以可以,我什么都能做!” 华俸见他身量颀长、浓眉大眼,虽然细皮嫩肉、一脸文弱,但总归是瞧得过去,站在店里也算增添不少风光。 她满意地颔首,询问道:“你贵姓,怎么称呼?” 青年眨了眨眼睛,一脸纯真地反问:“花掌柜尊姓大名呢?” “嗯?”被他不答反问,华俸诧异地愣了一下,想了想,又释然了,“你担心我这里是个黑店吗?放心,我吴大花不做见不得光的生意,也不会克扣伙计们的月钱。” 青年松了一口气,白皙的面庞漾起灿烂的笑容,欣喜道:“谢谢花掌柜的体谅。在下全名叶小泉,老家在渭水,二七后离家闯荡。前些日子在附近遇着山贼,值钱的东西都被抢走了,只能来就近的瓷洲找点活干。” 华俸和谢汐岚对他的遭遇十分同情,当下便拍板定音,叫他在客栈后院的矮房里落脚歇息,明天正式上班。 叶小泉又惊又喜,当场洒下几滴热泪,直言花掌柜是他的再生父母,发誓愿为花掌柜和客栈抛头颅洒热血。 华俸连连摆手,表示不需要年轻小伙子为她上刀山下火海,她尚未婚配当不得他的“再生父母”。更言明若遇着事儿了大家还是保脑袋要紧,见血实在是不太吉利。 谢汐岚在一旁听着,深感无语至极:“花掌柜,人家叶小泉就是随口一说,客气一下,你还当真了啊。你能别这么自然熟吗?” * 自从客栈里有了叶小泉之后,华俸的这个掌柜当得是越发如鱼得水,好不舒坦。 叶小泉一人顶仨,堪称客栈的重要支柱,将店里安排得井井有条,华俸只需要做个甩手掌柜即可。 因此,她闲来无事便去武道馆和布庄晃悠,惹得谢汐岚和乐盈分外眼红。 十月末的一天,谢汐岚和乐盈终于忍无可忍,齐齐杀向客栈,对华俸口诛笔伐,试图撬叶小泉的墙角。 “小泉,过来一下,”谢汐岚笑眯眯地看着给食客们端茶添水的叶小泉,慈祥地招招手叫他过来。 叶小泉应了一声,乖乖跑到三位女老板面前,老实站好。 华俸如今看叶小泉,是越看越满意,不由得自豪道:“小泉呀,你要是累了,就去后院歇一会,下午客人不多,别累着自己。” 叶小泉听话地眨眨眼,神情有些懵然。 乐盈轻轻扬起下巴,仔细端详后,细眉一挑,甜甜问道:“小泉,如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