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盈
/br> 一封送往远在渝都的暗线们手上,叫他们每月定期报备渝都的局势动向。 一封送给湘阳郡的乐盈,告诉她自己一切安好,已平安到达瓷洲。 谁料不出半月,客栈竟遇到不速之客。 “花风公子——!!” 熟悉的称呼令华俸娇躯一震,她错愕地抬头看向门口,只见乐盈俏生生地立在阳光下,站在客栈门口冲她甜甜一笑。 “!!” 华俸以为眼睛花了,看到了幻觉,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眼睛。再一睁眼,乐盈已经跑进店里,两手支在柜台台面,清亮的杏眼中满是惊艳之色。 “花风公子,没想到你的女儿扮相竟这么好看!”乐盈上下端详几眼,眉眼弯弯地夸奖道。 华俸措手不及,愣愣地垂头看了看自己的淡绿襦裙,懵然道:“谢谢夸赞……你怎么来瓷洲了?” 乐盈眨眨眼,无辜地侧头望向她,语气轻快道:“在湘阳分别时,我们曾约定在瓷洲相聚呀,难不成你忘记了?” 华俸一怔,灵活地一转眼珠,解释道:“当时我以为你在说笑呢,毕竟路途遥远,奔波劳累——” “没有的事!”乐盈喜气洋洋地摆了摆手,美滋滋说道,“我都想好啦,要在瓷洲开一家乐记布庄的分店!喏,伙计们和物什们都与我同行前来,走水运比陆运快了不少呢,很是方便。” 华俸未料到她如此雷厉风行,呆滞地拍了拍手掌,以示称赞。 乐盈眼眸晶亮,菱唇翘起,牵出唇边的酒窝。她掰着细长的指头,一点一点盘算起来:“唔,我瞧着右边的铺面还未被盘下,不如先把场地定了。哎花风,你知道客栈右边的铺面是谁家的吗?” “……是我的,”华俸讷讷道。 乐盈大喜过望,双手合十,兴奋道:“真是太巧啦!我们正好可以做邻居了!缘分真是妙不可言呐!” 在乐盈清脆爽朗的笑声中,华俸渐渐回过神,后知后觉地问道:“那你在湘阳的产业怎么办?” “好说好说,”乐盈不以为意地耸肩,开朗道,“交给副手打理就行,还有父亲的人手从旁协助,万事无忧。” “那就好,”华俸舒了一口气,又突然想起一件事,小心试探道,“那个,你的随从,胡半山呢?怎么不见他?” 乐盈笑意盈盈的脸庞顿时一垮,面容浮现怅然之色,忧愁道:“他呀,早就消失了。” “怎么回事?”华俸内心的八卦之火燃了起来。 乐盈将手指放在桌上轻点几下,似乎怀有心事的样子,闷闷道:“你们离开没多久,他留下一封信,说时间已到,他要回家乡了,不能继续做我的护卫了。” “这样啊……”华俸心下了然。 “对啊,不辞而别真没良心!” 乐盈气鼓鼓地生了一会闷气,突然也想起什么似的,抬头环视四周,咦了一声。 华俸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便听见乐盈问道:“时二公子呢?他人去哪了?” 华俸:“……” 华俸面露难色,不知该怎么解释。 乐盈细眉一挑,自顾自说道:“果然,以色侍人不是长久之计,时二那个小白脸也有吃不上软饭的一天。” 华俸摸了摸鼻尖,尴尬解释道:“也不是这么回事……” 乐盈好奇道:“那是怎么回事?总归是你把他甩了,不要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