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然
不同我争辩几句,实在不像她的作风。难不成我先前真把她气着了?” 华俸突然的出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只听她语气颇凶地冲他喊道:“看什么看,不许看我!” 时墨先是一愣,接着不气反笑地问道:“这房内只你我二人,我不看你,那要看谁?” 眼前的男子笑容俊逸,声音清朗,明明是令人心旷神怡的男色,却叫华俸更加心烦意乱。 她深呼一气,闭了闭眼,不欲与他争执,默默转身背对时墨,开始默念清心咒。 时墨:“?” * 相对无言的一晚无惊无险地过去。 晨光熹微,天色正好,鸡鸣乍响,时墨便起身去往庭院练剑。 日上三竿,正房屋门被推开,华俸眼下泛青,神情萎靡地走出屋子,神游天外地走到梧桐树下,一屁股跌在树荫下的石凳上。 时墨目光随她移动,见她走路摇摇晃晃,又差点摔在地上,提步上前虚扶住她,关切道:“你今日身子不爽利?” 华俸没精打采地摇摇头,懒懒打了个哈欠,惫倦道:“无妨,昨夜睡不踏实罢了。” 时墨想到他夜里听见她在床榻翻来覆去辗转反侧的响动,料到她昨夜未能好眠,便提议道:“大概是与我共处一室心下不安,我今日便搬去隔壁耳房,你一人在正房好好歇息。” 华俸点点头,并无异议。 虽然未能安枕的缘由并非时墨以为的那般,但她确实想独自静一静。他提出换房正合她意,她便顺水推舟应下了。 不过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华俸眯起眼睛盯着头顶亭亭如盖的梧桐树叶,想了许久也想不起来,只能出言问道:“时墨,你是否有什么事情忘记同我说了?” 时墨利落地收剑回鞘,饶有兴味地注视华俸片刻,轻声道:“嗯,有事情没说,你不记得了?” 华俸点点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时墨。 时墨微不可闻地笑了一声,出言道:“你把手抬起来,掌心朝上。” 华俸一头雾水,想不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时墨见她略有迟疑,便解释道:“谢沄岄说的那位稀客,还记得么?” 华俸啊了一声,恍然大悟,连忙将手掌摊开放到时墨身前。 时墨握过剑柄的手指带着一丝剑气的微凉,指尖触在华俸温热的掌心,引得她手掌微微一颤。 时墨仿若未觉,只轻轻在她掌心划了三下,略作停顿后又添了一笔。 华俸木楞地坐在原地,没有反应。 时墨歪头看她的神情,见她又似陷入神游,便在她眼前挥了挥手。 华俸大梦初醒般抬起头,直直撞进他的眼眸中。 那双黑亮的眼眸中浅映着她的面容。 华俸呼吸一滞,早就将先前的事抛诸脑后,只下意识地提气屏息,与时墨面面相觑。 时墨不动声色地与她对视,片刻后才悠悠开口:“你可猜到我写的是何人?” 华俸左耳朵听右耳多出,未加思索便脱口而出道:“你写了谁?” 时墨状似迟疑道:“如此简单的字,你竟猜不出?” 华俸的心思全放在旁的事上,哪里还记得半分字不字的,她连他写的是什么都没半点印象。 时墨故作愁苦地扶额,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