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
给她的那些零零散散的小玩意里面,这张飞行符纸可是最值钱的了。 花盛妙趴在符纸之上,她努力用灵力控制着符纸的飞行方向,在被糊了一脸狂风,睁不开眼的艰难中,她勉强认出重明城城门的方向,紧接着朝城门靠近。 重明城里设有阵法,除非是真正的凡人,才能不需要任何核验,从阵法里自由进出。 花盛妙有一种猜想。 如果这邪祟真的是被人为控制的话,那么指使它的魔宗之人或许会在城门附近,控制了阵法,随时监测着城中情况,以防有修士从阵法中逃脱。 花盛妙快要飞到了城门的阵法上空。 然而她后背上原本轻巧的道祖雕像,陡然间重如万钧。 原本就有些光芒黯淡的飞行符纸,被压出了密密的裂纹,符纸顿时从“飞机”变成了“滑翔翼”。 花盛妙措手不及,只能勉强控制住身形,从空中往下滑落。 她脚下的那片木雕“海洋”,如同拥有生命的活物一样,陡然从中凹陷出如同深渊一样的黑洞。 花盛妙不敢想如果她落进那片深洞之中,会是什么结局。 她本能地握住手腕上的玄月命线,终于用了她之前不想动用的压箱底的后手。 “大师兄!” 她手腕上的月线一空。 原本极为沉重的下坠身体,突然轻得如同一片羽毛,被一股极其柔和的力量包住,最后落进了淡淡冷木草叶气息的温柔怀抱中。 花盛妙现在的姿势极为狼狈。 她的头发散落下几缕,手臂如同抱住溺水浮木一样地抱住孟春邈腰身,身体仍本能地微微发抖。 孟春邈稳稳地抱住少女柔韧的腰身,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师妹,如云中仙一般的出众面容上,仍带着温柔轻浅的笑容。 “师妹,不怕。” 他的手掌,如同安抚着受惊的孩子一样,轻轻抚拍着花盛妙的脊背。 “我在此处。” 仅仅是一句话,花盛妙奇异地就有了一股难以言说的安全感。 大师兄虽然说过他是最大的邪祟,可和那些诡异的木雕比起来,大师兄简直温柔还有求必应得像个活的仙人。 对付制造木雕的邪祟和操纵邪祟的魔宗弟子,她选择相信——术业有专攻。 不过如果不是道祖雕像突然变重,她原本不想动用这重手段的。 对了,道祖雕像呢? 花盛妙下意识往自己轻飘飘的背后包裹一摸,只摸到了空荡荡的包袱系带。 她睁大眼,难以置信地看向孟春邈。 “师兄,我的雕像呢?你看到它掉到哪里了吗?” 孟春邈稳稳环抱着她,他们仍在往深洞底部落下。 大师兄如神仙中人的面孔仍然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笑意,他轻柔道。 “……雕像?我丟了它。” ……丢了 ……了 花盛妙的脑子突然空白,艰难地理解了师兄这一番话后,她的血压一瞬间被拉高。 她打算作为护身符的道祖灵像,就这么被大师兄丢了?!! 虽然刚刚道祖灵像的重量变化,确实让她措手不及,可是冷静下来后,花盛妙并不认为那尊道祖灵像准备害她。 如果没有那尊道祖灵像庇护,她早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