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葬宴9
音?”岑寂问。 “哭声,”王海玄肯定道,“女的,是女人的哭声。” “女人的哭声?”岑寂若有所思道,“当时那家的媳妇,死了吗?” “死了,脸色铁青,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那会儿他们家那女娃娃也死了。至于那哭声,我是光听着声了,没见着有人。所以这事我一直觉得玄乎,根本不敢跟人提。”王海玄心有余悸道。 “你确定没听错。”骆雪问。 “没有!真没听错。”王海玄又谨慎往边上看了看,确认周围没人,这才压低了声道:“现在那屋还闹鬼呢。我听村里头的人说,那死了人的屋子里偶尔还是能听到哭声。是凶宅。” “凶宅?”岑寂与一旁的骆雪对视了一眼。 骆雪歪了歪脑袋:“女人的哭声?” “有点意思。”岑寂勾唇道。 简短聊了几句,剩下的茯苓糕岑寂让王海玄打包全拿走了。王海玄走的时候他还很客气地走去路边送了送。 吱嘎吱嘎,推车声慢慢远去,凉亭里又只剩了两人一猫。 骆雪摸走了岑寂口袋里的一颗薄荷糖,窸窸窣窣剥开糖纸:“他们这互揭老底的把戏,该不会是提前商量好的吧?” “你是说他们想故意混淆视听?”岑寂道。 “嗯哼。”骆雪耸耸肩。 “是有这个可能。”岑寂话音稍顿,望着王海玄走远的方向,转了转指间的圈戒:“不过王海玄跟被灭门那户的媳妇有染,这事应该是真的。” “这么肯定?”骆雪讶异看他。 “王海玄裤子上的补丁,跟男死者袖口的补丁针法一样。”岑寂道。 “啊。”骆雪把糖塞嘴里,闷声思考了片刻,抱起小巴起身道:“那就,走吧。” “去哪儿?” “凶宅。” 在村里连着查了几日,一直没进入过被灭门的那户凶宅。倒也不是疏忽了,只是黄姑拿着罗盘在凶宅内外一番查看后,一再叮嘱此处不能再有活人进出了。说是凶险。 村长担心再出事,便差了村民轮番在出事那户的门口把手着,看守很严。 如今那五具尸体还在义庄停着,说是再有四日后便要葬入水渔沟。 到了被灭门那户的门前,骆雪站在村道上,隔了点距离盯着上锁的铁门看。门上挂着粗链重锁,贴了画符的封条。 原本在院子周围巡逻打转的两个村民只剩了一个。剩下的那个村民被正午的太阳晒软了骨头,正坐在门口的石墩上打瞌睡。 王海阔家与被灭门的那户人家之间只隔了道高高的院墙,王海阔的母亲在敞开的院门口刮鱼鳞,一抬头,瞥见两个外乡人又出现在了村道上。 她匆匆忙忙拎起还没剖完内脏的鱼进院锁门,连盆都忘了拿。 岑寂循声往王海阔家门口瞧了一眼,竖指贴唇,朝转头看他的骆雪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骆雪会意点头,尾随在他身后,悄声绕行到院子的后方。那院的后方果然就如王海玄所言,有个腌菜的大缸。 踩着大缸攀上墙,骆雪朝站在墙边的岑寂伸出手,示意他把伤了脚的小巴递给她。 岑寂摇摇头,换了个手抱小巴。一脚踩住大缸借力往上一跃,单手撑住墙头轻松翻进了院。 动作好快!骆雪暗叹于他身手矫捷,朝他竖了竖大拇指。 她挺要强地摆手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