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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部位在脑部重要的功能区,建议住院,还要多观察。如果血压控制得当,复发概率会降低。” 只能降低,但还是会有概率复发。 她浑身战栗,身处炎夏却像掉入冰窖,天像破了个窟窿,暴雨一直在下。 在看到冷玉珍的脸色苍白如纸,病症拖垮她,还要佯装出无事,问林立新的月考成绩,还有最后一年就要高考,不要再贪玩了。 她说一句,林立新猛点阵头。看见林楠木,拍拍床边,“闺女变这么漂亮啦,谁说高中生不长个,我看就是长高了。” 冷玉珍摸着她的辫子,“头发长这么长,都把营养抢走了。”她想像小时候给林楠木编麻花辫,但手没劲,只能疼惜的爱抚。 “你小时候就像黄豆芽一样,姐弟俩长得一点都不像。”冷玉珍嘴唇干裂,毫无血色的脸上绽开笑容,“女大十八变,我闺女越来越好看。” 病人情况刚好转,林楠木看着冷玉珍吃完饭,下午还要出摊,她得回去收豆腐皮。 卖鸡柳的大妈承担了林立新一半的医药费,之后井水不犯河水,林楠木换了个地方摆摊,再也不去那边抢地盘了。 “小姑娘,你帮我看会好不啦,我去趟厕所。”旁边是个卖化肥果蔬种的妇人,叫李爱云,南方人,很照顾林楠木。 太阳从梧桐树间西斜露出脸,林楠木找了顶草帽扣在头上,她想着心事,形形色色的人路过俩摊位,没人停留。 下午六点多,付楸买完东西从对面商超出来,刚结束六中那边集体补习,人有些困倦。市场路口人多,他看到一个女生的背影,她托着腮,瘦瘦小小撑不起身上那件衬衫。 “你先回。”他给同伴说,过了马路朝对面去。 同学摸不清头脑,晃着用班费买的五十支冰糕,“你不吃?要化了。” 付楸被点醒,走回来从塑料袋里拿了一支,横穿马路,背影消失不见。 李爱云去厕所还没回来,林楠木担心有人来买,她不知道价钱,正想着,有道影子落在脚边,她并未注意。 付楸蹲下来,手肘撑着膝盖,“林楠木,你不去学校?” 让她回过神的不是这句问话,而是扭过脸从帽檐下看见少年英俊的眉目,吓了一跳,差点从马扎上摔下来。 “你没去学校吗?”这次换她问他。 付楸摸了下鼻梁,“嗯,在六中补习。”他走了很远的路,鬓角挂着细细的汗珠,“你呢?” “家里有事,我请假了。”林楠木摘掉草帽,搭在双膝上,没抬头。 他沉默了会,想起快融化的冰激凌,撕了包装递给她,“我不吃甜,请你的。” 那是香芋味的小神童,上面的脆皮快化了,林楠木含了口,冰冰凉凉,消了几分暑气。付楸在看摊上的东西,“你要买化肥?”她眼神怪异。 付楸只是不想走罢了,装模作样浏览起化肥成分,察觉到她眼里的纳罕,不自然地扬起眉梢,“那是什么种子?” 大袋的农作化肥下压着一个透明的散装包,李爱云在袋上写了一个“花”和“3元”的字样。 “应该是茉莉,我听李阿姨说过。” 付楸最后买了茉莉花种,他掂了掂重量,揣进兜里,“会开花吗?” “会的。” “要是不开花,我来找你。”他站起来,身影将她笼罩,轻笑了声。 付楸没穿校服,一如既往穿着白T,走在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