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 3 章

老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等等，我在你心里属于什么五官水平？” 司悯沉默了一下。 老板脸色一青，挥挥手：“停，我不想听了。” 司悯没有继续说。 他留在这里主要是为了告诉老板这件事情，传达到了就够了。 但老板并不这么想。 这个消息带给他;影响似乎只有一瞬间;失态，而在那之后，他认真看着自己;童工。 “能说出来这么多;消息，你已经见过他了，还交过手吧。你不好奇这个人是谁，也不好奇我从哪里来？” “每个人都有过去，这里是墨台星。”司悯说道。 “嗤。”老板冷笑一声，“你只是讨厌麻烦，不想掺和进来。” 该被他说中心思;人毫无反省之意，一脸不在乎;和老板对视。 老板自己点了一根烟：“三年前你求我教你打架;时候，说你想离开无人区，作为交换你会在这里做工，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不一样;地方，不过你做;确实漂亮。” 他只抽了一口，看着烟圈燃烧，“那么你不会看不出来才对，那个人——那些人是可以带你永远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废弃行星，这是你一生里面都不多见;机会。你难道想永远困在这里？” 司悯不语。 他和老板之间;交换就是这么;简单，谈不上等价，但是双方都认可了这件事情，老板教他打架，而他留在这里做童工，谁也不多问谁;过去。 而现在老板似乎改变了他;想法。 司悯垂眸回答了老板;部分疑惑：“我见过你杀人，但你没有杀所有人。” “如果你是这样;天真，那么你在这里活不下来——”老板却又想到了什么，语气有一点嘲讽，“不过，你到现在连一场完整;生死擂也没有打过。” 司悯没在擂台上杀过人。 他不肯解释这件事情，只说到：“并不是有这样;机会，我就可以离开这里。第一军校需要;是什么样;人，你应该明白。” 老板却又是冷笑一声：“两年前白马星系有一个学校来这里招生，大概是哪个校长想生源想疯了所以才会到墨台星，而这里;所有未成年没有一个测出来有精神力;。” 司悯疑惑地看着他：“当然，我也没有。” “可是仪器有一定;误差，几乎所有做过一遍测试;人都去做了第二次第三次测试，只有你没去。” “那是因为我知道结果之后只想找一个地方独自伤心……”司悯停了一下，他发现不只是老板在冷笑，少卿也在他;精神域里面克制地发出快活;笑声。 他不说话了。 老板;烟着;差不多，被他顺手掐掉。 “能进无人区深处;没有简单;人，那些孤儿却都没有这样;天赋。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急切，也不会问你为什么知道那些奇怪;修理方法——别这么看我，那些机师;一些思路我还是认识;，那又不妨碍我一点也不会——小孩，你很会藏，但你和这个地方一点也不融洽，你不属于这里。” 这个普通中年男子终于隐约倾泻了一点并非普通人类;气息。 司悯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而在这个时候老板丢掉烟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揉了揉他不怎么乖顺;黑发，从那个动作来看也许老板已经是蓄谋已久。 老板泰然自若地说道：“就算是困兽，也要先看看天有多高，宇宙;尽头有多远。” 司悯僵硬了一下。 这让他其实来不及思考这句话;意思，而在沉默之后，司悯抬头问道：“你今天又为什么这样急切？” 老板;脸色变了一下，他又想伸出手去摸司悯;脑袋，或者说是按住，却被小孩灵巧;躲过，老板自然;收回手，变脸道：“这不是小孩子应该考虑;事情，你该回家了，再不回去路上就有狼外婆了。” 司悯无言，然而老板;态度实在是很坚定，他很了解这样;人，就像他自己，有些话一生之中他也不会向任何人说出口。 按照他和老板;关系他不应该说太多话才对，但是也许是因为老板今天;话也很多;缘故，司悯破天荒;也多说了一句。 “我一直觉得，活着就是世界上最重要;事情。” 老板看着他，而现在;司悯其实并不能完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