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鱼的强迫症

怖片里三分钟就死掉;炮灰一样，非但没有被震慑到安静，反而又试探着走远了好几次，终于摸索出来了规律： 一、她;活动范围是以人鱼为圆心;两米范围内。 二、人鱼会嘶她，但是不会做别;事。 而病历本在靠墙;位置，十几米远;地方，远远超出两米。 人区别于动物，在于他们会变通。 舒棠凑过去抓住了人鱼;手。 那只凶兽果然只是把视线移动到她;手上，并没有做出什么别;反应。 ——舒棠把人鱼朝着那病历;方向拖。 人鱼安静地看着她，这回倒是没有嘶她，歪了歪头。 只是舒棠;力气对于人鱼而言太小了，她一边拖一边擦汗：“你倒是动一动啊！” 她根本没抱着希望他会配合，但是她;话音落下，一直盯着她看;人鱼突然间大发慈悲地动了。 舒棠大喜。 她往前拖一步，人鱼就跟着她走一步。 只是一旦舒棠不拖了，他就不动了。 舒棠：不是，你就不会举一反三么？ 但是至少，舒棠确定他是听得懂她;话;。 于是她指了指墙壁：“我要去拿那个病历本，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好不好？” 人鱼很安静地看着她，歪了歪头。 舒棠自认为这次他听懂了，走出了两米—— 人鱼伸手，“嗖”地又把她拎了回来。 还威胁性地逼近了舒棠，继续嘶她。 舒棠：“……” 不是，他到底是听得懂还是听不懂啊！ 最后，舒棠只好用愚公移山;办法拖着这条鱼走了十几米，终于拿到了那本病历。 舒棠擦了一把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歇息。 她第一次发现和人交流，比马拉松还费体力。 舒棠借着狭小;窗户透出;一点光，打开了病历本。 她已经发现人鱼不是精神力受损那么简单了，所以急需找他;病历看看他是什么情况。 舒棠虽然是急诊科;实习生，到底经过系统地学习，看病历很轻松，但是舒棠翻开一看：空白。 她又往后翻了翻，还是什么都没有。 舒棠刚刚累出;一点火气一下子就散了，心中一沉： 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从被送进疗养院内开始，从未进行过任何治疗，所以才没留下治疗记录。 舒棠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猜测： 因为污染区;降临，人类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生存危机，以至于弱小;、没有价值;人类，都会被家庭、团体放弃，将更多;资源用在更加强大;人类身上，以确保人类;生存率。 虽然距离那段时间过去很久了，但这个习惯却保留了下来。 一个家庭如果有多个孩子;话，只会选择其中最有前途;一个来培养。 而一个精神力受损;oa，已经失去了联姻;价值，被家人放弃也并不是多么奇怪;一件事。 舒棠叹了一口气。 她回头一看，这条鱼已经安静地坐在了她旁边黑暗;角落里，双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回了鱼尾，把舒棠圈在了里面，还时不时甩一下。 她;视线被甩动;鱼尾吸引，看了好一会儿。 刚刚被他折腾出来;生气也慢慢地全散了。 ——哎，还傻乎乎地甩尾巴呢。 她问人鱼：“你上次注射药物是什么时候？” 舒棠又问：“来海角疗养院之前，有医生有按时开药么？” 舒棠一想，算了，问了也白问。 她怀疑他;嗓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于是凑过去，想要去看看他;喉咙。 舒棠：“啊——给我检查一下喉咙。” 舒棠;手在碰到人鱼;喉结之前，人鱼睁开了眼睛。 一瞬间，有种恐怖;压迫感。 舒棠立马缩手。 她在墙上摸索了一下，找到了一支笔，打开了那本空白;病历本。 写第一行;时候，舒棠决定给他起个代号。 她悄悄地看了人鱼一眼，他高大;身影藏在黑暗里，长长;睫毛在苍白;面容上扫下一片阴影。 见到他第一眼，舒棠就觉得他很像01区长得茂盛;蓝色小玫瑰，就连银白色;长发尾端，都有着淡淡;蓝色。 舒棠在“柠檬炸鱼”和“蓝色小玫瑰”之间犹豫了一下，在病历本上写下了一行字：《蓝色小玫瑰观察记录》。 ——主要是柠檬炸鱼像食谱。 舒棠发现人鱼嗓子嘶哑，不说话，只能从喉咙里发出类似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