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只是想念公主了
总归不是叙旧的地,宋乐宁又安抚了裴诗韵几句,让她晚些来宫里用膳,简单与众人告别后,还是先回了玉芙宫。
裴复临分开前让她收拾下自己,待会一同去面圣。
之前还有个奖赏没领呢,说要等她回都城后面圣亲自去领。
回到玉芙宫,见到熟悉的一草一木,竟有种阔别许久的感觉。
宋乐宁第一次睁眼起见到的就是玉芙宫,对这里也有种雏鸟般的念旧。
洗浴时,无忧看到宋乐宁左肩的伤口手指都发颤,道:“公主,这个伤怎么弄的?”
宋乐宁安抚,不以为意地道:“只是看着有点吓人而已,其实早不疼了。”
这一路都是用上好的药养着的,虽然当时受伤的时候凶险,但是过了这么久了,早就不疼了。
只是伤口还没长好,也不能用祛疤的药,所以看着有点严重而已。
长喜去接水,见到宋乐宁的伤口又是一番兵荒马乱。
等收拾完回到床上用热烫的布巾烘头发时,才总算绕过了这一话题,主子三人有闲心去聊些彼此不在身边时的体己话。
无忧用香膏仔细的给宋乐宁的头发上根根抹了一层,细致不已,一头乌发被养得
透亮,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长喜给宋乐宁挑一会面圣的衣裳,过了最初那阵伤心,此时又叽叽喳喳地讲话,道:“主子不知道,这些日子圣上那边派人给送了好些奖赏呢。内务府那边新做冬装,给我们这也做了八套,都是些时新好看得料子。”
所有用具规格与裴诗韵一致,裴复临下过这样的命令后,再没人敢欺辱玉芙宫。
即便是她们二人出去,也多得是把她们当一等姑姑捧着的。
宋乐宁甚至能与裴诗韵一样每月领自己的份例,与裴诗韵一样,在宫中领一份,然后在故华宫也领一份。
虽然自徐佑来了以后,宋乐宁再不是差钱的主,但月钱不领白不领。
长喜高兴地讲完,又情绪失落了一瞬,真情实感地道:“只是想念公主了。”
她们三个是一起长大的,从来都是宋乐宁去哪她们二人跟着去哪,没有哪一回分开过整整快两个月。
长喜挨挨蹭蹭跪坐在床旁的脚塌上,把脑袋搁在了宋乐宁的膝盖上,可怜地道:“长喜日日盼着主子归呢,生怕迟了好些是中途出了什么事。”
都城与相城相距较远,信件传得也很慢,她们不知道宋乐宁在做什么,也不知道她为何会迟,只能日复一日地焦急地等待。
无忧在一旁低着头,抹完香膏又开始给宋乐宁束发。
长喜红着眼睛道:“主子去的那日裴月姐姐又来宫里给我训过一顿,说我们不知照顾主子不懂规矩,大冷寒天的让主子穿得单薄就跑去了外边。”
她这么一说,宋乐宁也想起了这个事。
当时裴复临还脱了自己的大氅给她穿上,后来裴月从行李里翻出一件大红色的她尺寸的斗篷,还说要去重新教一遍她府里的人的规矩。
长喜倒不是要告状或者怎么样,只是心底有久久围绕的恐慌。
宋乐宁离开了多久,长喜就恐慌了多久,像个沉甸甸的大石一样坠在心口,让十几岁的丫头十分难受。
长喜吸了吸鼻子,道:“奴婢以为,主子不想要长喜与无忧姐姐了。”
主子在怀国没有想象中过得艰难,她们为此开心,却也感受得到主子待她们不如从前一般亲近。
这几个月,主子身边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旁人指责她们没有照顾好自己的主子,对两个只围着宋乐宁一个人转的丫鬟来说无疑是被狠狠插了一刀般的难受。
宋乐宁默了默,却也明白她们的难处。
事实上,那日并不是无忧她们没给她穿斗篷,而是宋乐宁自己想着要与裴复临两人独自去玩,过于兴奋,一溜烟就跑出了宫。想着裴复临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