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喝酒

这时那个一直用意念观察陆清的老头，也嘿嘿地笑了。

老头心道：嗯，这小子不错，非常不错，看来爷爷我是小瞧他了。有头脑、有毅力、有耐心，是个好苗子。

施施然走出屋子，他又准备饱餐一顿去了，不过这次他可不只是想去饱餐。

路过陆清身边时，老头那破锣嗓子再次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小家伙，别劈了，跟我老人家走，带你腐败一把。”

“呃，老人家好！啥，啥叫腐败一把？”陆清一脸懵逼看向老头。

“笨死了，就是好好吃一顿，走吧。”说完，踱着方步进了前堂。

听了老头的话，陆清并没感觉多高兴，反倒是后脊梁发凉。心中暗想：这老头怎么那么古怪，走路连声音都没有，跟个鬼似的，会不会把我当下酒菜了？

不过他还是毅然决然跟在后面，陆清心想：这毕竟是好吃的，小六哥说他吃一顿要五六两银子。小爷我从小到大连五两银子都没见过，必须跟住了，当也当个饱死鬼。

进了前堂，老头招呼小六按老样子来一份。小六自然对老头的习惯了若指掌，早就提前备好食材。看到老头出来，立刻吩咐厨房开灶。忽然看到陆清也进了前堂，急忙推他回去。

这时，老头忽然大声道：“小六，不用推他，今天我老人家心情好，吃饭带他一份。”于是乎，陆清绕过小六惊掉下巴的血盆大嘴，既来之则安之地坐在老头旁边。

“对了，那个竹叶醇来两壶。”老头道。

“好嘞，您老稍等，这就给您拿。”小六屁颠屁颠向内堂跑去。

“老人家，竹叶醇是啥玩意？”陆清充满求知欲的大眼睛紧盯着老头，并且努力不转弯。

“笨小子，竹叶醇是粮食的精华，来了你就知道是啥。”老头摇头晃脑道。

看到小六提着两壶酒上来，陆清心道：这不就是酒么，虽然他没喝过酒，但也知道壶里装的是酒，只是没听过竹叶醇这个名字罢了，还粮食的精华！不知道还以为是妖精。

“来，这壶是你的。”老头顺手把一壶酒递过来。

“呃，老人家，我没喝过酒呀，还是您自己喝吧。”陆清尴尬道。

老头眯了眯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看向陆清，循循善诱道：“酒是粮食的精华，是好东西，你应该从小就爱上它。它能给你带来难以想象的幸福和快乐。而且，而且，有菜没酒，吃了白吃。”

陆清心里琢磨一下，想想小时候看到村里大叔们喝完酒，又唱又跳，是挺快乐。

加上老头在他印象里还不错，尤其是老头提示劈柴那段话，让他受益匪浅，感觉他应该是个好人。

没办法，虽然陆清看起来像十五岁，可现在也不到十四，涉世未深呀。

可想而知，后果很严重。他看老头脖子一仰，一杯酒就倒进肚里，于是也学着老头往肚里倒。

可是，但可是，可但是，刚倒一半，一下就喷出来了。幸好他及时转身，没喷到一桌子菜。

不幸的是旁观者小六，他站得不远，从头到脚被喷了一身。小六舔了舔脸上滑落的液体，瞪着一双水蒙蒙的大眼睛，欲哭无泪。他是真心疼这酒，一两银子一壶呢。

“啊！啊！啊！辣死我了，辣死我了，这是啥破玩意呀！”

“嘿嘿嘿。”老头一脸坏笑看着他。

“傻小子，第一次喝不能太急，先小口抿一抿，等适应了再大点口，真是笨到家了。”老头笑着摇摇头。

“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为什么？”陆清在那里嚎叫道。

“你也没问呀，怎么能怪我。好啦，好啦，老人家我原谅你了，下次一定注意。这酒挺贵呢，先吃点菜压一压吧。”

“怎么还你原谅我，我才是受害者！我才是心灵受到创伤的人！我才是……”陆清委屈得双目含泪。好吧，我承认泪水是辣出来的，不是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