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被打
珠子都快粘到自己脸上了。
他薄唇紧抿着,手动作轻放轻拿,时不时便一停会,避免冻伤了沈知书。
如此下意识的行为,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只是在发现沈知书如此盯着自己看时,心思:是所有的女子都如她这般不知避讳外男,还是只有她沈府嫡女一人不知要避讳外男。
此刻的萧续,甚至觉得沈知书是刻意如此所为,从一月前雪地时便开始,之后对自己几番关照,将自己留在她院中身边跟着。
或是将自己当成阿猫阿狗在逗弄。
想及此,他手动作控制不住的用力,加重,一下子,便冻得沈知书刺痛一声,往后一躲,手用力的抓住了萧续那只作恶的手!
她瞪着眼尾常年泛红的一双桃花眼,“轻些。”
嗓音带了些委屈。
方才还敷得好好的,这萧狗分明就是故意的。
瞥见自己的手被对方抓住,耳边又是她带着委屈的嗓音,轻轻软软,好似一只无形的爪子,钻进了身体里挠动。
萧续心头异样,当即垂下了目光,沉声,“是。”
沈知书这才松开了自己的手,再度闭上了眼,打消了方才心里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什么将萧续留在身边诸如此类的想法
。
萧续是疯子,未来可是要弑君屠城的,她沈府这小庙,哪里容得下这樽大佛。
还是那皇宫大,那才是萧狗大放异彩之地。
那太监多好啊,像上辈子萧续那样,有权有势的不是?
要什么有什么,满朝文武都怕他,就没有哪个敢得罪他的。
这才是萧续的光明大道。
沈知书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想着想着,萧续入宫净身,穿上一身内侍服的样子就在脑子里被勾画出来了,她不由勾起了嘴角。
萧续在瞥见沈知书嘴角那一抹笑时,眼底暗沉一处,直觉,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过小半个时辰,萧续停下了手中事,对闭目养神的沈知书道,“姑娘,好了。”
可声音响了一会,也没见沈知书回应。
萧续眉梢微蹙,凑前了一些,能清晰听见沈知书细微均匀的呼吸声,已经睡着了。
沈知书只觉身边有一道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安全感,让她睡得沉稳且安心,以至于她做了个美梦。
梦中,沈府受皇帝赏识信任,重用,安稳的过了百年。
她自己卸下了重担,大婚当日,沈府上下敲锣打鼓,满城欢喜之气。
她被兄长背到了府门口,坐花轿。
新郎官从兄长手里接过自己,扶着自己上了花轿。
一路不算颠簸,时不时有媒婆在一旁道,当心着,新郎官可宝贵着,可见新郎官有多细心。
沈知书嘴角弯弯,心里也甜滋滋的,像裹了蜜似的,觉得自己总算寻了个好郎婿。
拜过堂,入了洞房,她有些紧张的等着。
直到新郎官将喜帕掀开,她的视线从脚底一直往上看,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直到看清新郎官的那一张脸时,原本含羞带笑的脸顿时僵在了脸上。
心都不跳了,梗在那里。
顿时梦醒,沈知书大汗淋漓,她抬手去擦额角上的汗,这梦也太吓人了些。
新郎官是谁不好,偏偏是萧续。
此时沈知书才发现,方才还在给自己敷脸的萧续早就不知去向了,而原本放在角落的火盆,也被移到自己不远处,烤得自己身上暖暖的,难怪睡着睡着,流了一身的汗。
萧续还真是……贴心。
沈知书提起身上的斗篷,起身往外头走,周遭除了在院中收拾的人人,并没有看见沉香萧续等人。
她心生疑虑,人都到哪出去了?
正当她还要往外头去时,沈知礼却裹着厚重的雪气,进了院子,向沈知书走来,“姩姩。”
“阿兄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