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谁是主谋
转眼就把里正发配至边境做苦役,可怜里正还不知道儿子已经死了,连儿子的尸身都未曾见过,萧葵求他手下留情,他却说看在霍沉齐的份上能留里正一命已是他最大的让步。
萧葵的心抽痛了一下,这是她爱慕了十余年的人,如果他已经不是她爱的模样,她还会继续爱他吗?
周起站在院中,手中的长剑抵在地上,而他则刚刚从胸口的阵痛中缓过来,如今的他别说一套剑法,简单几个招式都练不下去。
“少将军,长戌的画像有了。”常远匆匆而来拿着一张画递给了周起。
“查了这么些日子就换来这样一个不清不楚的画像?”周起看着手中半人半鬼的画像十分恼怒。
“我们推断长戌是九月初六那日离开醴城便去查了城里的车马行,这是根据西市车马行的掌柜所述描绘出来的,掌柜的说那日有人来租马车,说好晚间归还但此后便再无音信,我们由此推测此人可能是长戌,不过时日已久掌柜的说若再见到应该可以认出但描述不清,若长戌选择偷一辆马车出城,那可能连这个线索都查不到。”常远有些不服气,他们这些日子忙得昏天暗地,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却被周起如此嫌弃。
“可有查到马车出城后去了哪里?”
“没有,不过掌柜的说长戌身边跟着一个姑娘,虽说蒙了面纱,但他觉得像是城里红杏院的一个姑娘。”
“是怀慕吗?”
“掌柜的说是怀慕,但他只远远见过几回,并不十分确定,也正是因为这个姑娘,他才多看了长戌几眼。”
原来怀慕真的是长戌的人,可怀慕的身世他打听得清清楚楚,年少时被卖到红杏院,之后多年一直呆在红杏院,怎么会和长戌有纠葛?怎么自己身边的女人一个个都是长戌的人?
霍沉齐的外伤好了许多,只是伤口结痂痒得很他又克制着不能抓,他的右腿断了被两块木板绑着,右耳几乎听不到声音,喉咙不知被灌过什么药声音也变得沙哑不似从前,可这一切伤痛远不及周起告诉他卷耳从头到尾都在利用他。
他其实一早就察觉到卷耳和秦梅一丝异样,只不过他没放在心里,他总觉得自己聪慧过人大智若愚很多事看破不说破故作高深,现在想来却是自作聪明作茧自缚了,可要他相信卷耳对他毫无真情也是不可能的,那样奋不顾身救自己的人怎么可能只是单纯地利用他,他只希望自己好得快一点,他要亲自去找卷耳,亲口问个答案。
“这便是长戌。”周起从外面进来,扔给霍沉齐一张画像。
霍沉齐半躺在床上拿着画像端详了半天,终还是无力放下,“凭着这幅画像能抓到人才见了鬼。”
“凭它自然抓不到,但如今有了更好找的人,”周起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在离霍沉齐不远的地方,“说出来你不信,连怀慕都是他的人。”
“什么!”霍沉齐惊呼一声。
“我起初以为怀慕是不愿去北朝担心害怕才趁乱逃走,萧葵早就怀疑她和长戌有关,看来萧葵真的说对了,也不知她在长戌的计划里起了什么作用。”
“问过红姑了吗?她可认识长戌?”
“不认识,她说怀慕断不会认识这样的人,怀慕每日跟什么人接触她一清二楚。”
“这事不对,”霍沉齐一边思索一边说,“怀慕若是自己逃走便罢,无非我们再去寻找合适的人选,可她若是被长戌掳走呢?”
周起看着他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霍沉齐急着说道,“我们是送怀慕去北朝做探子,这件事你知我知她知,可若是让心怀不轨的人知道,我们岂不是变成私通敌国?”
“哪有那么严重,更何况仅凭她一人之言谁会相信?”周起不以为然。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一直以为长戌是主谋与你们不过私仇罢了,但如果长戌是受人指使来铲除你们父子,如今你安然无恙,他们难道会罢手吗?若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