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姐妹重逢

不着猛犬看家，倪公子的美意我心领了。”

卷耳认识霍沉齐的时间不长，每次听他说话都温文有礼有时也没个正型，但刚刚这样清冷的语气却从未听过。倪仲知道自己失言了，虽还想折损卷耳几句，可霍沉齐的脸色明显很不好看，他便匆匆进屋去看望周起。

“他们达官贵人一向都看不起咱们，我刚入府那日还被少夫人身边的妈妈给教训了。”秦梅挽着卷耳回到自己的住处。

“周起待你好吗？姐姐在这里高兴吗？”

“他待我挺好，”秦梅违心地回话，给卷耳倒了杯茶，“路是自己选的，选了便不能再后悔了。”

卷耳的目光被秦梅手上的白玉镯吸引住了，“姐姐这镯子真好看，肯定是周起给你的。”

“嗯，我一切都好你就别担心了，我倒是更担心你，周起跟我说霍沉齐已经定了亲，就是倪仲的姐姐，大约很快就要成婚了。”

“是吗？”卷耳的兴致不高。

“看倪仲的样子便知他那个姐姐也不是好相与的，你将来肯定会被欺负，而且霍沉齐这些年竟不知招惹了多少姑娘，他对你也难保真心，原先是我想得太简单，你跟着他未必有好日子。”

“我知道。”卷耳神色忧伤，她当然知道他们不会有好日子。

“卷耳你听我的，在醴城玩几日便回去，”秦梅走到里间取了些碎银子交给卷耳，“姐姐被困在这府里也帮不了你许多，我只希望你以后开开心心便好。”

卷耳捧着银子不自觉眼眶又噙满了泪，姐姐待她这样好，事事为她着想，可她却给周起下了毒，若周家父子真的命丧她和长戌之手，姐姐的将来该如何。

秦梅这次没有嫌弃卷耳爱哭，她自己也百感交集，等她和长戌报了大仇，他们就会离开这个地方，今日一别，她和卷耳也许再无相见之日。

卷耳闷闷不乐地和霍沉齐来到平福客栈，掌柜显然得了吩咐已经准备好上房等着，不一会儿好酒好菜就送了进来，霍沉齐知道倪仲的话伤了她便倒了杯酒递给她，“倪仲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替他向你赔罪。”

“没事，我和你本就有云泥之别。”卷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卷耳别这样说，你善良勇敢坚强独立，那些身份贵重的女子都不及你，别轻视了自己。”

“是吗？不过周起待姐姐倒是挺好的，我瞧见姐姐手上戴了只白玉镯，甚是好看。”

“你若喜欢，明日我带你去尚宝居挑一些，那里有醴城最漂亮的首饰，不过在我心里那些首饰也配不上你。”

卷耳侧头看他，想象着他对别的女人说情话是什么模样，为什么他能说得这么情真意切。

“卷耳，你在想什么？”霍沉齐看着有些出神的卷耳问。

“没，没什么。”

“我这个人独独有一点不喜欢，”霍沉齐给自己和卷耳倒上酒，示意卷耳和自己举杯共饮，“我不喜欢别人骗我，所以你要不要告诉我，刚刚在想什么？”

“真的没什么，”卷耳看向一边，“我只是想，倪仲的姐姐生的是何模样。”

“同你一样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不过没有你好看。”

“我们怎么可能一样，她是大将军的女儿，我算得什么。”

“你算我心里最重要的人。”

卷耳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拿起酒杯却把酒倒进了碗里，又把空的酒杯送到嘴边。

“霍公子别拿我开玩笑了，我不配。”

霍沉齐微笑看着卷耳心中却有一丝酸痛，他自认看人一向很准，卷耳是个唯唯诺诺没主见、前怕狼后怕虎犹豫不决的姑娘，这样的人很好操控，然而这样一个身世简单性情纯朴的姑娘，究竟会藏着什么秘密。

“配不配我说了算，”霍沉齐握住卷耳的手，话锋一转问，“你在隐仙峰上藏了什么东西？”

“我没有，我怎么会在山上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