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秦梅入府
想到昨夜霍沉齐如火般炽热如水般温和的嘴唇,卷耳脸红了,她低着头走回屋内,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阿行也跟了进来。
“卷耳,我们就当那个人没有出现过,他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了,我们还像从前一样。”见卷耳迟迟没有回应,阿行又急切着说。
“对不起阿行,我脑子很乱,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卷耳拿着杯子,呆呆地看着,杯子上却出现了霍沉齐的样子,嘴角微微上翘,弯弯的眼睛仿佛会勾魂夺魄。
“这还有什么可想的?你以为他真的会把你放在心上吗?”阿行越说越急,拽着卷耳的胳膊将她拉了起来,直愣愣地盯着她的眼睛。
“你这是做什么,我知道我不过是极为普通的一个人,我不配那样的公子喜欢,不用你说我心里明白。”卷耳有些生气,她不是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人,虽然她知道她和霍沉齐身份悬殊,可这样的话从别人口里说出来还是伤到了她的自尊。
“卷耳你是我见过最善良最好看的姑娘,你配得上任何一个人,可那霍沉齐,分明是个拈花惹草的风流公子,他怎么可能真心实意地待你?”
“你又怎知他不是真心?”
“我问过我爹,那位霍家五公子的风流在醴城是出了名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醴城的青楼便是他的卧房,哪一日不是温香暖玉左拥右抱,这样的人哪里还有真心?”
卷耳愣住,下意识地用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心却忍不住痛了一下。
“卷耳,我们十几年的情分,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刚刚认识的人?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值一提?”
“不是这样的,我...”卷耳不知该说什么,她在落发村生活了十六年,她喜欢这个地方,她喜欢村子里的老老少少,虽然她孤身一人,可她在这有根有家,她也不敢贸贸然去那个看似繁华却陌生的醴城,她不喜欢改变,尤其为了一段莫名虚无的感情改变自己的生活。然而上天在她平淡的生活中投下了一个霍沉齐,让她既不甘就这样嫁给阿行,也不敢追寻霍沉齐。
“卷耳,我不要等了,我回去便让我爹去找秦大夫,我要马上和你成亲。”
“别这样,”卷耳也急了,“阿行哥哥你再给我点时间,别逼我。”
阿行哥哥,有多久没有听卷耳这样叫过了,为了听她叫一声“哥哥”,他偷偷在她衣裙上放了一条没长牙的小蛇,吓得她叫了无数声阿行哥哥救我,最后一次是三年前,卷耳的娘去世,卷耳跪在娘亲的坟前悄无声息地哭着,阿行不忍上前安慰她,她只低声地说,阿行哥哥,我没有娘亲了。从那个时候起,阿行就不再捉弄卷耳,他和卷耳都在一夜之间长大,他满心的怜爱变成喜欢,慢慢地他知道,自己的心已经牢牢锁在这个小丫头身上了。
想到往事阿行很动容,他语气缓和地说,“好,我给你时间。”
只过了两天媒人便来了,秦大夫一听是给周起提亲,惊得掉了下巴,他知道以女儿的聪明姿色是绝对不愿委身落发村任何一人,他心里虽急也不想勉强她,谁知她竟如此争气,居然让自己和周丰年攀上了亲家,真是祖先保佑老天开眼了。
不仅如此,媒人还带了二百两银子、一盒首饰和一大箱绫罗绸缎,秦张氏眼睛眯成一条缝,高兴地合不拢嘴。双方很快定下了入府的日子,六月二十六也就是五天后,秦张氏心里的一颗大石头这才算是安安稳稳地落了地。
随媒人一同来的车夫找到了卷耳,同样给了卷耳二百两银子感谢她救了周起,卷耳知情识趣地拿了一百两交给里正大叔,谢谢他这些年来的照顾,里正大叔也不推辞,又念叨了几句不久后就是一家人的话,卷耳只好尴尬地笑笑。
秦梅出嫁的前一天卷耳去找她,秦大夫张罗人在挂红绸挂红灯笼,看着这一幕卷耳有些伤感,村子里虽还有两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姑娘,但她自小跟在秦梅身后玩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