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决胜周旋久,阴谋计较劳2
圈吧。”
这明显就是给两人留地儿“严刑拷打”了,果不其然,钟梓琪和裴望舒刚离开病房,裴吾骥就伸出了“魔爪”。平板:说实话。
袁斯年一张俊脸羞得白里透红,跟七月新摘的水蜜桃似的,他支支吾吾吞吞吐吐,“那个……你不是吃药嘛……我听说挺伤肾的……”他慌乱间吐字都不清晰了,两只手抓着被单紧了松,松了紧,“伤身,伤身。我后来想到初中生物老师说过,男人可以结扎,比女人上环安全多了。”
所以你去动手术了?
裴吾骥手里抓的笔都快掉了。
“我问过医生的,这个手术很简单,也很安全,所以我就做了。今天不是周五嘛,我想休息两天就好了,离订婚不是还有一个礼拜嘛。”
裴吾骥与太多人虚与委蛇了,难得碰到一个实心眼的,这般对人掏心掏肺,确实让她感到羞愧。她张口道:让我看看。说着就要解他腰带,然袁斯年脸红耳热,死命捂着腹部左右摇晃不让她看,两人在“极限拉扯”中皆是鬓发散乱,气喘吁吁。
而下一秒,“呯——”门被一把推开,钟梓琪怒气冲冲将裴望舒推进了病房,他揉着通红的手腕气急败坏道:“你家娃还——你——”
当他看到两人“狂热”的神情,立即捂上眼睛,可下一秒手指一张,露出一个眼睛,“你俩继续,继续——”关上门后裴吾骥依稀听到一句戏谑,“真是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苍天啊!”
“……我俩没有……”袁斯年凄厉地低吼了一句,转了身将脸埋进了被子,“唔——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裴吾骥托起他的下巴,逼着他仰视自己,玩味道:要不然真让我看看,反正也洗不清了。
……………
蹲守在老宅的警察撤离了,这座原本看着格外幽静的园林在主人遭遇不测后意外透露出些许的颓丧,那片种满荷花的池塘如今只剩残荷,破败的叶子和干枯的枝干垂在水面上,那池清澈的池水也变得浑浊不堪。
裴吾骥回来老宅时,立刻有两个佣人来辞职,口上说是因为自己已经到了退休年纪,想要回家养老,可谁不知道在裴家做事待遇好,工作轻松?加上自己的退休金外,每个月还有一笔可观的收入,且吃住都算在裴家日常开销里,平白又可以节省一份用度。可如今眼见着裴思远和陆波波出了事,裴吾骥又不是个好糊弄的,再想躺平赚钱也不容易了,自然想要抽身离去。
若是这两人早两个月走,必不会引起其他佣人的情绪问题,然这个关键时刻却极容易渲染起大家的情绪波动。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抓住了这个心理,裴吾骥很容易把控住了老宅所有人的心理,只让那两个离职的拍腿跺脚后悔不已。
这一夜瑚州又下了一场雪,芦絮一般的雪花漫天飞舞,轻盈的像蒲公英的绒毛,这雪密极了,搓棉扯絮,仅个把小时,屋顶、树梢、小道都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棉团。
裴望舒看着玻璃窗上起了一层水雾,伸出细细的手指在上面画了一个圈,圈画完后他又将这个圆涂满了,水雾凝结在一起,滴流下几道水痕。
“宝宝,姑姑要带你去祠堂磕头,磕完头,摆了祖宗就吃饭喽,”袁斯年蹲在裴望舒面前,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帽子,又从自己脖子上摘下一块围巾,裹在了幼童小小的头上,“我们先把现在下雪了,外面可冷了,咱们先把保暖工作做好。”
“我不冷。”裴望舒的声音弱弱的,他指着袁斯年脖颈处空荡荡的,不禁垂下了眼眸。
袁斯年笑嘻嘻地扯了扯他的小帽子,与他开玩笑道:“那我等会儿抱着你,你搂着我的脖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