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朦胧见,鬼灯一线,露出桃花面9
息了。
“呜呜——吾骥,我好开心,我好感动——”
屏幕:蠢货,快放开我!
“呜呜——”
屏幕:你的鼻涕不要流在我头顶!
“呜呜——”
袁斯年抱得紧,裴吾骥挣扎了两次没挣脱,单手打字也实在是难,于是她放弃了挣扎:算了,难得让他高兴一次,蹭点鼻涕眼泪就蹭点吧……
当然,等两人腻歪后回到屋内,厨房里那锅葱花荷包蛋高汤早已烧干了,而感动到不能自拔的袁斯年自是已经被眼前的秀色迷糊到可“不餐”的地步。当两人正坐着依偎在一起时还想要讨论一下婚纱和蜜月时,门外竟传来了一声兴高采烈的吆喝。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紧接着是行李丢在地上的声响。
那是裴汗青的声音。
平日里裴吾骥听到他的声音时总能感到无以言表的喜悦,毕竟孩子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她对裴汗青充满着母爱,可此时此刻,他完全就是“逆子”一般的存在。
看着满地玫瑰花和蜡烛,裴汗青的头发丝都知道这一地浪漫的用意,但他依旧笑容满面,只是言语之中不乏挑衅,他吊儿郎当嬉皮笑脸道:“我的飞机晚点了,飞机场旁边的酒店设施太差了,我干脆回来住一晚。”说罢将行李往地上一丢,顺手捡起一朵玫瑰,一瓣一瓣撕扯起来,他面向裴吾骥时是纯真无邪的可爱小天使,面向袁斯年时则是呲牙咧嘴的可恶捣蛋鬼。
可今时今日气氛有异,他此时的存在无疑就是LED照明大灯,不,是KM583A1式白色星光体照明弹!
袁斯年和裴吾骥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恼怒之意,两人头顶头,头靠头,紧挨着商量了一阵后,袁斯年一指沙发,“要住在这里先把客厅这些玩意儿收拾干净了。今天你睡沙发!”
“我腰不好,不能睡——”
袁斯年又把头凑向裴吾骥,两人叽歪了一会儿,他头也不回,气鼓鼓道:“小孩儿没有腰!”
(备注:小孩没有腰是一句俚语,古代社会小孩子易早夭,“没有腰”同“没有夭”同音,寓意小孩健康,当然,这也是一句玩笑话。这里因为裴汗青这个电灯泡打扰两人,所以裴吾骥借此敲打他。)
………………
这一夜,袁斯年自然又是睡了地铺,只是裴吾骥竟也放弃了舒适的床铺与他一道躺在了地上。十二月上旬的瑚州还不算冷,小别墅也有恒温系统,但睡在地板上总有一种另类的感觉,裴吾骥感到自己的肩胛骨、脊椎、胯骨、腿骨被膈得生疼,地上的寒气正往每个毛孔里钻,她有一种睡在古墓派寒玉床的错觉。
袁斯年还沉浸在喜悦和感动之中,他第一次被人这么郑重其事地对待,有一种被捧在手心,放在心尖的呵护,这是他二十三年的生命中的第一次,这一刻刻入了他的心脏,刻入了他的灵魂,深刻到下一世都不会忘记:他脑海中不停闪烁着无人机组成的各种画面,走马灯似的在眼前闪过,整个人都像是被泡在蜂蜜中,甜得滋滋往外冒糖浆。
他拉着裴吾骥的手,轻轻一牵,“哎,媳妇儿,我们啥时候结婚?”
裴吾骥服用了药物,药效正浓,眼皮早已经合了下来,她无声嘟囔了一句,扯过被子挪动了身子。
“要不咱俩先领个证?你说下个月怎么样?新年新气象,万物更新,多好呀?”袁斯年憧憬着两人的婚礼,兴奋道:“或者情人节?不,情人节不好,人太多了,而且也挺俗的。要不干脆元旦吧,不对,元旦放假——”当他兴致高涨地幻想未来时,又听到了一阵磨牙声。
这次他是完全清醒的状态,他很快意识到裴吾骥这种在睡梦中紧张的状态应该已经持续了许久,她的双手拧在一起,身体还不住抽动痉挛,眉头紧锁,额头、脖颈及身上开始冒出冷汗。袁斯年将手伸入她的睡衣,冷汗已将胸口和后背都沁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