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新鬼烦冤旧鬼哭1

神，脚下一软，整个人差点摔倒，好在她伸手撑住了桌面，但一个趔趄撞在了桌角上。

“哦，我男朋友也姓袁，他叫袁斯年。”

警方带走两人的时候，这两人非常安静配合，除了过路的几个行人张望了几眼，拍了个照片外，并没有引起什么动静。

回到市局后，那两个与程可立一同在指挥车上听音频的技术员都想一睹裴吾骥真容，但无奈支队长办公室也不是那么容易进的，而除了程可立之外，唯一和裴吾骥一起有过交流参与过行动就只有周鹏了，几人撺掇着周鹏“引荐”，遂一起躲在电梯口张望着走廊的尽头。

好不容易等来了人，周鹏被推出来做开场白。“裴姐姐，你咋知道这次的杀手是姓袁的这两姊妹干的？”

“刘成当时吹牛的时候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还记得吗？”

周鹏年轻气盛，看不起刘成那种只会坐吃山空的土豪二代，所以看他时多少带着轻蔑并不会在意他手上的动作。“不记得了，是什么？”

裴吾骥拉了一把袖子，将手腕上的手表露出来，照着刘成比划的样子做给几人瞧。“他指着十二点，比划了一个圈或者一个零。咱们记方位通常都是十二点为北方，那个圈的意思就是袁。所以我猜想应该是北方一个姓袁的人。”

“哦……”众人恍然大悟。

“可万一要是猜错了，那就糟了。”

裴吾骥笑眯眯地说道：“那也没什么呀，这是我的猜测，如果错了我也告诉你们，你们就少走一条弯路，最后结果都是一样的。”

两个技术员是听过“裴氏脱口秀”的，对她的语言功底有一定的了解，此刻见她这么可亲和善，联想到几十分钟前“脱口秀”最后那句气势十足的话，立刻不敢亲近：这女人表面温和内里腹黑，绝对的鬼畜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从网络聊天和付款记录来看，参与这件谋杀案的是袁绾，可袁绾还是未成年人，审讯时必须要有监护人在场，但袁绾的监护人，也就是她的母亲，如今正怀着七个月的身孕。让一个高龄孕妇坐飞机是在不是安全之举，但袁母孔韵芬为着女儿硬是强撑着飞来了瑚州，而飞机上的气流颠簸和内心的气愤焦灼让她刚落地时就见了红，无奈之下孔韵芬只能先行前往医院就诊。

袁绾见母亲下了飞机没有立刻赶来，本就胆小害怕的她更是哭得厉害，人一慌就容易说错话，拘留室里又是全方位监控录音着的，这无疑加深了她的嫌疑。至于袁缘，虽然她也很紧张，可毕竟聊天记录和划账的银行卡号都不是她本人的，加上她年纪长些遇事也没那么慌乱。

孔韵芬这次来到瑚州，除了自己带来两个律师外，也在瑚州当地找了两名精通刑事辩护的律师，还仔细打听了关于袁斯年及裴吾骥的情况，当得知袁斯年的女朋友是裴家大小姐之后，她便有了想要放弃一个女儿的想法。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她袁家在北方势力尚可，裴家在瑚州及南方地区那是响当当的家族，袁家不是强龙，裴家也不是地头蛇，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均不在己身，若是裴家一定要个说法，那么要想保全自身除了舍弃一个女儿，怕是没有第二个办法了。

“两个女儿都是我生的，但袁绾——她是真没这个胆子干这事儿！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她，”孔韵芬斜靠在引枕上，她抚摸着肚子，若有所思，过了好半响才自言自语道：“袁绾今年才15岁，已满14周岁不满16周岁的人，犯故意杀人罪的应当负刑事责任，但不满16周岁不予刑事处罚。现在主要是那小兔崽子怎么就和裴家的女人搞在一起了！如果裴家一定要追责——”

“夫人，还有一点，被害人是在职警察，这一点也请不要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