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替罪羔羊10

裴思远的书架上有不少绝版的古籍，因为书页松脆，通常都是用一片做了记号的宣纸插在书页里当作书签，上面还写清几月几日看到何处，亦或者再添几句感想，却不想那书掉地上后落出一张明信片来。

陆波波递给裴思远看，“这张明信片是自己手绘的吗，画的什么呀！”

那是一张很普通的卡纸明信片，背面的图案是手绘的，但图案十分古怪，一匹暗红近咖色的马，但是马头的部分却是一只骷髅，正面打印出裴思远的名字和地址。陆波波恼怒地将明信片塞进了杂物箱，“这玩意儿又丑又粗糙，弄坏了书页谁赔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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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净的天空，蓬松的白云，瑚州的十月气温最是舒适，阳光依旧明媚，迎面而来的风褪去了燥热只留下和煦的暖意。

袁斯年深深呼吸了一口瑚嘉医院小花园的充满馥郁花香空气，觉得整个人活力四射可以立刻与犯罪嫌疑人搏斗三百个回合。他举高双臂想要伸一个懒腰，但——

“这件衣服是短款的，你伸懒腰会露肚皮的，”裴吾骥一手揽过他纤细的腰肢，另一手抓着衣摆往下拉，她笑嘻嘻说道：“腹肌都被人小护士看光了，我吃大亏了。”

袁斯年的身材属于精瘦藏肉型，衣服一套看着松松垮垮，但内里还是块块腱子肉，只是住院好几天，顿顿吃得好，那块块分明的腱子肉似乎有融成一整块的趋势。

“我能出院吗？最近伙食太好了，”袁斯年有点不好意思地掩住自己的肚脐，他咂嘴回味着午饭时的各色菜肴，道：“医院的伙食真不错，我每次都吃得饱饱的。”

“嗯嗯，多补补。”裴吾骥搂着小腰不松手，原本纤细的腰肢确实多了几分肉感，她心里十分得意：那可不，我每天都叫人在家里做了饭打包成盒饭的样子送来的，特聘的厨师做的饭菜当然比医院的餐厅做得好。

“不过不能再吃了，”袁斯年强忍着“再来一份”的冲动，想到自己衣柜里仅有的三条裤子，说道：“不然我要买新衣服了。”

裴吾骥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我哥同学的服装店倒闭了——”但一对上男友的眼睛，立刻住了嘴，她干巴巴地咽了一口口水，“我那——”她没来得及想好，意识到自己富有的身份已然被对方知晓，再掩饰反而显得虚伪，于是自动返回袁斯年上一个问题，回道：“你这伤要好好养呢，回到家里谁照顾你呢？饥一顿饱一顿的。”

“再者——”裴吾骥刚想说你现在处境危险，话还没说出口，她看到有个陌生的女人匆匆小花园住院楼走去。

袁斯年见她话说一半没有说下去，立刻察觉出异样，他顺着裴吾骥的目光看去。那是一个穿着粉红色护士服的女人，身高约在一米六五左右，头发梳得有些毛躁，她戴着医用外科口罩，还推着一辆饭车。

袁斯年轻轻扯一扯裴吾骥的衣袖，“打电话给钟梓琪，让他下楼，我们现在去堵她！”他知道自己身体尚未恢复，此刻绝不是斗勇逞强的时候，嫌疑人一方正在暗处难辨实力，便衣若是过早暴露则会令己方更加危险，因而他很识相的求助裴吾骥和钟梓琪。钟梓琪是护士长，而那人却是个“假护士”，由护士长出面拦下一个护士是不会引起其他病人的注意的，这确实是个将影响降到最小的办法。

钟梓琪接到电话后正要往楼下赶，却不想裴赟却叫住了他，这老先生是个典型的作天作地的瑚州老顽固，他揪着钟梓琪就是不撒手，任凭他怎么解释都没用。

袁斯年和裴吾骥刚穿过草坪和花坛，眼瞧着就和假护士相隔十米，似乎一伸手就能抓住她，可没想到那女人将饭车往两人面前狠狠一推，饭车重，住院楼外还有一个坡道，重力加上惯性，饭车滑行的速度非常快，直直往两人撞去。

裴吾骥原想伸腿将饭车蹬开，却又担心误伤，便搂着袁斯年转身往身侧躲去。就这么一两秒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