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回家

就和她吃同一份。

楚雨欣先吃，吃完后，嘉哲再吃。后面被戴松航看到，开始起哄，他们自然也有些不好意思，就向老板要两个袋子，分开装。

而这一次，嘉哲打算给楚雨欣买一整份。不买年糕，是因为烤年糕要趁热吃，一冷就硬到硌牙。他低下头，给楚雨欣发消息，却被人从身后拍了拍脊背。

嘉哲回过头，遇见的是那双清澈明亮的星眸。

“笨蛋，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回家了吗？”余火苗背着可爱的小熊书包，对着嘉哲笑道。

“我来这边逛逛。”嘉哲回复道：“话说你怎么会来这边。”

“笨蛋，我家就在这边啊。”余火苗问道：“你也喜欢吃这边的烤年糕吗？”

“是啊，外酥里糯，才吃一口，我就彻底爱上了。”嘉哲慷慨地向老板要了两串烤年糕，把两串都递给了余火苗。

“你不吃吗？”余火苗疑惑道。

嘉哲摇了摇头：“我吃过了，将来有机会，我来你家玩。”

“我家……来我家玩吗……”余火苗不情愿地点着头：“我家可能，不太好……”

“那啥时候有空，来我们市中心，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嘉哲冁然而笑。

炸鸡柳做好，嘉哲提着小塑料袋，和余火苗告别。

余火苗站在原地，注视嘉哲的离去，她咬了一小口嘉哲给她买的年糕，又脆又糯，酸甜可口。老板在这里干了五六年，从小学到高中，每经过这里，她都想买一串尝尝，可想到家里的生活条件，她避开了。

“他是你在高中新认识的同学吗？”老板说道：“多好的男孩子啊，他完成了你这么多年的愿望吧。”

“啊？”余火苗木然地望向老板。

“五年了吧。”老板用手在自己的腰间比画道：“五年前，你还很小，大概在我这儿，你第一次经过我的小摊，眼巴巴地望着烤年糕，但是你爸爸把你拉走了，后来，你再也没有往我这边看。”

“嗯。五年了……”余火苗惋惜地叹了一口气，五年，她都没有吃过一次烤年糕，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

黄昏在挨家挨户的烟火气中消失了，余火苗回到家，只有满屋子的烈酒味，还有醉倒在床上的余生华。

她把书包放在自己的椅子上，收拾好房间的酒瓶，准备去买菜。当打开抽屉的时候，她盒子里的钱没了。

“钱！爸，我盒子里，暑假赚的两千多块钱呢！”余火苗的眼泪浸湿了她的脸庞。这两千多块钱，是她暑假顿顿吃榨菜，省吃俭用，攒下来的。这次的不翼而飞，对她来讲，犹如晴天霹雳。

“你盒子里的钱啊……爸爸有急事，暂时拿你的钱垫上了，晚饭的话，你把酒瓶子拿去换钱，买点白菜炒一炒就行了。”余生华伸了个懒腰。

“急事？”余火苗拉住余生华的床单，焦急地询问道：“你告诉我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问东问西的，原本想在你回家的时候赢点钱，给你买点零食的，就去小玩了几局，然后一不小心输了三千多块。”余生华扯回自己的床单，翻了个身，继续在床上酣睡。

“三千多！那剩下的……”

“剩下的钱，当然是我自己的，毕竟你盒子里也只有两千多块钱。”余生华若无其事地说道：“你爸爸累坏了，我再休息一会，晚饭好了，记得叫我。”

“你明明以前答应过我，不会去了，为什么！”余火苗放声嚎哭，她的哭泣声装满了整个屋子，吵得余生华根本睡不了觉。

“你还没完了！”余生华随手拿起皮带，“啪”的一声，打到余火苗娇小的身上，白皙的皮肤，变得通红，她只感觉身上火辣辣的疼，不敢再哭出声。

她的眼睛闭得很紧，啜泣声小了下来。天变成黑压压的一片，她离开了家，提着瓶子，前往老爷爷管理的废品回收站。

废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