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让他学狗叫

“那，三殿下，您这就睡了？”小来子弯着腰笑眯眯为宴怀璟整理床铺，一边叠着被子一边问道。

“嗯。”宴怀璟抿唇回道，站在一边沉默看着他整理，这是第一个没有私下里欺负他的太监，曾经也有个宫女叫他三殿下，给他偷偷送来御膳房的饭，后来她，被乱棍打死了。

那是他不愿意触及的回忆，连同现在的宴华珠一样，每一个都让他痛苦万分，他的母妃也是宫女，每天就坐在小小的殿门前期盼着陛下的到来，每每发病时便揪住他的头发，一边踢一边骂他不争气，得不到陛下的喜爱。

宴怀璟的眼底闪过一丝狠戾，再看已是无波无澜。

等小来子离开后他便悄悄出了偏殿，来到了平日里遇见宴华珠的地方，他沿着凉亭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那条被撕碎的手绢。

他捡起手绢爱惜地吹了吹，看到绣着宴华珠的名字上面已经脏兮兮，他只是拿的更轻柔了。

宴怀璟觉得自己好贱，就像狗摇着尾巴去捡别人吃剩的骨头一样，他现在就是那条狗，还是条摇尾乞怜的可怜狗。

宴华珠不要的手绢，他不仅捡了，还当做宝贝一样藏在心口，他对宴华珠这个名字赋予着非同凡响的意义，这不仅仅是一个名字，更是这么多年来支撑他度过黑暗时刻的光。

第二天，宴华珠想要找乐子，让小来子带着宴怀璟来侧殿，她坐在主位上，紫怡倒好美酒摆好糕点，站在她身后，发誓不多说一句话。

宴华珠吃了几块糕点，却迟迟不见小来子带人来，正准备让人去把他们押过来，宴怀璟的身影就慢慢走了进来。

宴华珠眼神一亮，洗去脏污的宴怀璟宛如脱胎换骨，一举一动都让人觉得很有食欲，也怕是只有他才能和皇兄相比了。

偏偏宴华珠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人，一个宫女生的东西，凭什么能和她的皇兄相比，这岂不是在说，这个奴隶也能够和自己比一比？

“小奴隶，跪下。”宴华珠用着最轻柔的语气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叫明珠公主的心上人呢。

宴怀璟盯着她，恍然看到了她头上的簪子，他眼底一抹暗涌划过，就在宴华珠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他将衣袍一掀，挺着腰杆跪在她的面前。

宴华珠笑得格外灿烂，她拿过一旁的绳子，半蹲在宴怀璟面前。

“小奴隶，待会儿本宫做什么，你都不会反抗的吧？”宴华珠莹润的手指划过他细细的脖子，带来一阵酥麻痒意。

宴怀璟有反抗的余地吗，他一直盯着宴华珠头上的玉簪，咬着下唇瓣，“奴，不敢。”

宴华珠满意地笑了，果然只有一个人的自尊摧毁了，他才能像条狗一样对着你摇尾巴。

“殿下，奴可以看看你头上的玉簪吗，只要一眼，一眼就好。”宴怀璟希翼望着她，乖顺的像只猫咪对着主人撒娇那样，主动把自己的脖子往她的手中送。

宴华珠有些口干舌燥，心中烦躁不已，忍不住用力掐红了他的脖颈，胡乱拔下玉簪向他扔了过去。

“不过是一个不值钱的货色。”

宴怀璟紧张张开双掌接过来，眷念地看着那玉簪，听到她随口一句不值钱，他用力又不敢用力攥住了簪子。

“在殿下眼中，这只是一个不值钱的玩意吗？”

宴怀璟低声开口，他注视着宴华珠，不肯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一块玉而已？能有多贵重？皇兄送本宫的玉，可比这贵重多了。”宴华珠单眼微眯，嘴角微翘，不屑又鄙视看着那支玉簪。

仿佛那是地上的一株杂草，可以任人践踏，随意丢弃。

宴怀璟神色越发难看，他的嘴角僵硬勾起，真是笑得比哭还难看，“殿下，你还记得这支玉簪是从哪里来的吗。”

宴怀璟轻声开口，他已经不抱希望了，果不其然，宴华珠不耐烦地回道，“一支破簪子，是本宫的就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