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洛河湾

会对她不利。

洛河湾——

“吁～”驾车人拉停了马车，“大人，到了。”说完就走了，独留沈如歌与姬恒羽。

沈如歌闻声就下了马车，入眼的是一条大河，河水静静的流淌着，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河岸边上的树丛倒映在水波上，一眼望去，感觉十分舒服。

这地方她看着眼熟啊，貌似六岁那年来过，“洛河湾？带我来这做什么？”不过，过了那么多年这还是没有怎么变，依然让人觉得舒服。

姬恒羽下了马车，站在沈如歌后面，看着沈如歌的背影，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一年的景象。

“郡主还记得这，可为何记不起属下呢？”姬恒羽声音微颤的问道。想来还是有些伤心的，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却不记得自己。

沈如歌一愣，难不成是他？随后又释然一笑，怪不得觉得眼熟，当初在这救下他，那时他用那双眼睛盯着她，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不过那日他看自己的眼神，与小时候的眼神不同，那日是温柔，极致的温柔，那时她还奇怪呢。

“是你啊，我就说看你怎么如此眼熟。”沈如歌转身，微微一笑，语气带着一丝温柔说道。

其实那日也不过是顺手救下了他，根本没有想到往后还会有交集。更没有想到，曾经那个弱小又可怜的孩子，变成了如今人人惧怕的东厂十大护卫首领。

姬恒羽见她想起来，眼里还是闪过了欣喜，虽然之前她没有认出自己，可是现在认出来了，那是不是说明他在她心里还是有存在感的。

“郡主既看属下眼熟，为何不问问属下？”姬恒羽似是对沈如歌撒娇又似是埋怨般的问道。

沈如歌听着他的语气，微微皱眉。是她表现得对他太好了？还是她表现得太温柔了？竟然让他这般与自己说话。到底沈如歌还是清冷孤傲的，她可以给你脸，但是你不能蹬鼻子上脸，而且算上今日，他们仅有三次交集而已，一次救命之恩，一次调侃之意，一次游玩之交，哪一次都算不上熟络。

沈如歌神色淡淡，语气也没有了刚才的那丝温柔，“本郡主与姬首领很熟吗？为何要问？”沈如歌的变化让姬恒羽猝不及防，他不明白刚才还对自己温柔话语的人，下一秒怎么就变了。

姬恒羽的眉心跳了跳，语气生硬的解释。“郡主，属下……属下不是这个意思。”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因为刚才他确实有些埋怨的，埋怨她为何不问问自己。可是他好像忘了眼前的这个女子从来都是清冷高傲的，对于不相熟之人，断然不会问那么多的。也是啊，他们本就不相熟，都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

沈如歌抿了抿嘴，便走到姬恒羽旁边，附在他耳边说道:“姬首领，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啊。”说罢便走了，当然她没上马车，而是自己慢慢悠悠的走在路上。

其实她想不明白，儿时的救命之恩怎会让姬恒羽现在对她这般温柔，这都过去十年了，若是要报恩，何不早点。据她所知，姬恒羽是十岁进的东厂，十二岁便成了东厂十大护卫首领，若是这期间要报恩还算是合理，何须再等六年。

洛河湾，姬恒羽呆愣的站在原地，沈如歌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不解，她的话也让他心痛。身份？她在意他东厂的身份？也是，一个是沈家嫡女，云田郡主，是当今皇上的外甥女，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而他，只是东厂的护卫首领，没爹没娘，也没人疼的人罢了。既如此，那他就要变成一个配得上她的身份的人。

这一夜，东厂护卫首领姬恒羽带着圣令与东厂的护卫抄了当朝宰相的家。午夜，宰相府尖叫连连，宰相府三百六十五口人，主人全部入狱，男仆被发配边疆，女婢被送去了各个军营沦为军妓。

一早起来，街边小巷皆是谈论宰相府的人。说是林宰相通敌叛国，想要谋权篡位，幸好被东厂的姬首领查了出来，并连夜抄了宰相府，不给他们一丝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