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法阵

息，瞬息惊变！

一道亮光划破天地，周身景象化作点点光影接连闪过，扶楹彻底昏死过去。

......

出春城奔西七十里，有一个镇，名石湖。

石湖镇甜水巷有一间药铺名为保庆堂。保庆堂有一位名医李文林，人称“再世华佗”。李大夫收费公道，医术高明，保庆堂前总是人满为患。

李大夫年逾六十，仅在上午坐诊。司九玄昨日从春城赶来已过晌午，无奈只得临时找了一间客栈歇息。今儿天刚擦亮光，小厮阿彦赶早先来保庆堂排队。待丫鬟伺候沈珠珠用罢早饭，司九玄才带她缓缓而来。

马车到保庆堂门口停住，司九玄等在一旁，丫鬟扶沈珠珠下了马车又给她正了正头上帷帽。等候已久的阿彦急匆匆迎上来：“表少爷！李大夫已经等了好久，咱们快进去！”

保庆堂病人虽多，但乱中有序。阿彦在前方带路，司九玄跟着穿过队列，只见一个清癯消瘦老翁，留着一把稀疏山羊胡。

阿彦道：“李大夫，这是我家小姐。烦请您给诊治诊治！”

李大夫微微颔首。丫鬟忙扶沈珠珠坐下，抬起她的手臂，挽起她的衣袖，又往她腕上放了一方丝帕。此举是为男女大防。

李大夫手指搭上脉象，眉头越锁越紧，询问道：“小姐可是受了惊吓？”

丫鬟仔细答道：“是。半月前小姐受惊昏迷了几日，清醒之后开始自言自语，近日又添了发抖流泪的病症。”

李大夫思忖片刻，道：“如果老夫所料不错，此病倒是有方可治。”

寻了几十个大夫，个个都言无计可施。这个李大夫果然“再世华佗”！司九玄几人听他说有法子治，皆喜上眉梢。

谁知李大夫又给他们浇了一盆冷水。只见他捋着山羊胡，摇头道：“只是......”

司九玄扬起俊眉，问道：“只是什么？请李大夫言明。”

“只是此方需一味药做引。此药名为陆蓝，生在东海。从来是听说过，没见过。”

阿彦抢白道：“听说过，没见过......这还找什么？怎么找？”

司九玄也有些怔忪。沈珠珠是沈家掌上明珠，如果出了什么事，舅父一家该是怎样心肠俱断......司九玄不敢再想，试探问道：“李大夫，如果找不到此味药，我表妹的病该当如何？”

李大夫沉思半晌，沉声道：“可能会更糟糕，危及性命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