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名为救世主的轮回

那把曾经弑杀了无数魔族王者的光之利刃再一次被德古拉握在了手中。

祂没有再看向那所谓的太阳与神明，转而将剑对准了对着九层天界外的霍天华。

“我说过，人类，只是一个悲惨的故事。”

无比巨大的陨石违逆规律、自下而上轰击在了明亮的『太阳』上，一颗又一颗。

最终，剧烈的爆炸摧毁了整个太阳天层，但本该出现的火星天层却没有降下，相反，原本应该在原动力天层的霍天华出现了。

“你以为你是谁?这个世界的救世主吗?”

德古拉身上的压制悄无声息的破碎，整个固有结界都开始分崩离析，天动领域只能维持最基础的平衡存在。

对于怪物之王而言，霍天华并不是最难对付的敌人，但却是让他最厌恶的敌人。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存在，你为什么要为这个世界的人类而战?难道人类会因为你的所作所为就欢呼雀跃，把你当做神一样崇拜吗?”

“他们只会把这一切当做理所应当！哪怕你并没有这个责任去做！”

另一个宇宙的浩瀚星图在德古拉的背后展开，如一道巨大的门户，仿佛有什么正在门的另一头恭候着它的统治者归来。

不要说现在状态的霍天华之力，就是压上整个幻想乡世界的力量也不可能比得上一整座完整宇宙的万分之一！

德古拉本可以毁掉这一切，这个世界，这颗星球，还有霍天华。

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我乐意。”

哪怕德古拉的力量气势已经骇人至极，霍天华也依然不为所动，他淡漠的回复着德古拉的质疑。

“我觉得我应该这么做，于是我就这么做，还需要有什么理由?”

“看来你是真的把自己当成这个世界的救世主了，如此的傲慢……”

在德古拉的回忆之中，他也有过这样的时候，那是面对死神之王时。

『人类！你居然想和我同归于尽！难道你不怕死吗！?』

『如果豁出我的生命就能够杀死你，那么我就这样死去又有何妨?』

『你的死去会毫无意义！活着的你才是人族的英雄，死去的你什么也不是！』

“你的死去会毫无意义！活着的你才是人族的英雄，死去的你什么也不是！”

仿佛跨越时空般，德古拉与千年前的死神之王说出了一样的话语，而霍天华却像千年前的他一样回复。

“是吗?不是人族的你又有什么资格说出这句话?”

『是吗?不是人族的你又有什么资格说出这句话?』

“……”

德古拉的身躯正在缓缓虚化，他所爆发的力量超越了食羊兽位格的上限，导致他即将从这个世界被驱逐。

但在连通这个世界的一瞬间，他仍然有抹去这个世界的能力，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做。

“人类，只是一个悲惨的故事。”

德古拉的视线落在霍天华战甲的S型标志上，他能够感觉到这个人类身上被寄托着的信念与祝愿。

就如同千年前还是圣骑士加百列的他一样。

“我曾经也是救世主，认为人类之间存在亲情、友情等羁绊，可最后，我所保护的人们烧死了我的妻子，我所信任的战友将我刻上了净化名单，就连我的长子都一次又一次的要将我送入地狱，我就这样失去了一切。”

“人类不值得拯救，不值得信任，想成为救世主的你，最后会和我一样被你保护的人们所背叛，会再次重演我的人生。”

“归根结底，还是你不够强。”

霍天华依然不为所动，他的语气沉稳而自信。

“如果你能够强到打败所有敌人，能够知道任何地方发生的事情，你就不会失去任何东西。”

“是吗?那就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