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打胎
宁易深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化成了一柄柄利刃,直挺挺地插进了她的心窝。
余临安不想再多解释些什么,索性将视线转到一边。
既然宁易深不信,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会信,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孩子出生,做个亲子鉴定一切才能明了。
他见她如此倔强淡漠,森森怒火顿时涌上心头,唇边的笑意愈发浓烈,一步步向她逼近,幽深的眼眸中涌起了一层山雨欲来的阴郁。
“宁易深,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余临安挣扎着,拼命想逃,可整个身子却被他钳制得紧紧的,半点动弹的余地都没有。
他将她一把横抱了起来,扔到床上,解下腰间的皮带,将她的双手举起压到头顶,绑在了床头。
紧接着,他掏出手机,打电话给他的助理林杭,让林杭立刻联系虹翊集团下属医院,派医生过来给她做流产手术。
“宁易深,你疯了吗?这是你的亲骨肉,你怎么下得了手?”
余临安歇斯底里地吼叫,身子如筛糠般颤栗,五官渐渐扭曲,脸上血色褪尽,牙齿磕得咯咯作响。
“你给我闭嘴!明明怀了野种,还不要脸地狡辩,余临安,原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
宁易深掐着她的下巴,眼中尽是鄙夷和冷漠。
见他如此不信自己,余临安的心顿时凉透了,她放弃了挣扎,瘫倒在床上,唇边泛起了一抹冷笑。
“一个半月以前,你的生日,你跟一群狐朋狗友聚会,被灌得大醉,连路都走不稳,后来你是在酒店的床上醒来的,你忘了吗?”
宁易深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她在暗示些什么,在他记忆里,那天生日他可没看见她的影子。
“余临安,你少转移话题,我在哪儿醒来,跟你有什么关系?”宁易深冷笑了一声,神情冷漠,讽刺至极。
“那一晚,我正好借那家会所的场地拍摄,收工之后见你一个人醉倒在门口,我本想让你那些狐朋狗友送你回去,可他们偏偏都走了,我只能替你在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之后你自己干的好事,应该不用我提醒吧。”
宁易深的神情顿时慌乱了起来,那晚他确实跟一个女人发生了关系,可在他印象里,那根本就不是她。
“你以为你说的这些,我会信?那天早上,躺在我床上的是沐雪,你用这样的蠢计策来为自己开脱,你当我瞎?”
余临安心里五味杂陈,原来他一直以为那晚跟他上床的是何沐雪。
那天早上,主编给她打电话,让她赶紧回去拍摄,没想到让何沐雪捡了便宜,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宁易深,你连自己上的女人都分不清,你不止是眼瞎,心更瞎。”
余临安唇边噙着一抹冷笑,面如死灰,身上挣扎得没了半点力气,她曾经以为他会是她这辈子最好的归宿和避风港,现在看来,她当真是瞎了眼。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宁易深紧紧掐着她的脖颈,仿佛要将她的脖子拧断,眸光乍泄,幽深的眼底卷起惊涛骇浪。
他一向自负,哪里能忍受她这样的嘲讽。
“宁易深,就算你掐死我,他都是你的孩子,我问心无愧。”
余临安固执到了极点,她做事向来执拗,不撞南墙不回头,当初嫁给他是这样,现在又是如此,她只坚持事实。
宁易深的怒火愈演愈烈,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余临安翻起了白眼,渐渐有些喘不上气了。
经过一通发泄,宁易深突然松开了手。
“我宁易深做事一向坦荡,从不占女人便宜,那天我的确喝多了,不过星河也在,要是真是我的种,我不会赖账。”
他并不是用暴力欺负女人的人渣,只是她的脾气太过执拗倔强,他一时间没忍住,才过了头,要是她能软懦一点儿,也能少受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