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父与子

“当然。对您更得保密。”

“臭小子！”总统小声地叨咕着，拿起咖啡杯对安德烈说：“再给我加点。”

安德烈关上窗，走到火炉前，拿起温在烤炉旁的咖啡壶。

“最好再加点鲜奶。”总统说。

安德烈边倒咖啡边说：“没有。”

“好吧。你就是这么招待总统阁下的。”总统无耐地摊摊手。

“您今天应该不只是来喝咖啡的吧！”安德烈不以为然的说。

“难得父子时光，先别谈正事。”总统站起身围着烤炉踱步审视。

“这个烤炉有二十多年了，跟你的岁数一般大。记得当年我垒这个炉子时，你母亲正怀着你。每次她一烤面包，你在肚子里就特别闹腾，也不知是不是热气烘着你待不住，提前一个月出生。”

也许是炉子里的余温，也许是多年前的回忆，竟让这位连任五届的强悍总统，眼中逐渐泛起了柔光。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烤炉剩余的柴火偶尔发噼啪声在空气中像是被放大了音量。

“安德烈，您母亲可能还活着。”总统突然打破了安静。

安德烈本来望向窗外的眼神跟着思绪回到总统的背影。

“是的，如果DBI的消息准确，她现在应该在华国境内。”总统转身回到餐桌上，严肃的望着对面看似平静的安德烈。

听到“DBI”，安德烈像是看出了父亲的真实用意，低头点燃香烟继而靠在椅背，眼睛又转向了窗外。

总统接着从西装内袋中拿出一张照片推到安德烈的面前，说道：“虽然距离比较远，但是......我想那就是她。”

安德烈叼着烟，眼睛仍旧一瞬不瞬地看着窗外，停了一夜的大雪又下起来了。

自从9岁那年母亲在黑海失踪，每年都会有这样的照片、消息出现。每次他都抱以希望，从激动、等待再到焦虑、失望。一次次幻想，又一次次破灭，周而复始。

“你得去印证，安德烈。只有DBI可以帮你。”

安德烈将香烟熄灭，开口说道：“总统先生，你儿子不只我一个，我对DBI没有兴趣。斯托雷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DBI是德鲁维亚的反间谍与情报侦察机构，编制规模3万人，它与英国军情六处、美国中央情报局和以色列摩萨德一起，并称为“世界四大情报组织”。DBI的任务是调查违反德鲁维亚犯罪法，包括来自于外国的情报和恐怖活动，以及毒品犯罪、间谍犯罪、金融犯罪、跨国犯罪、非法移民、军火走私等；在领导阶层和法律方面执行，对国家、州、当地和国际机构提供帮助，同时在响应公众需要和忠实于德鲁维亚宪法的前提下履行职责；其下辖的“北极熊”特种部队在反恐作战中屡建奇功，被誉为世界八大特种部队之一，堪称王牌中的王牌。DBI自100多年成立之初，就由德鲁维亚的最高长客总统直接领导，

在大多数德鲁维亚人的印象里，DBI的形象是正面的，民众认为它是打击犯罪最有效的机构。但也有让人矛盾的是，DBI既是法律的维护者，又是破坏者。德鲁维亚民众对它最不满意之处，就是它经常借反恐之名侵犯公民的个人隐私，探员们总是草木皆兵，有一点风吹草动就反应过度。

“你大哥现在的权力过于集中，六大战区有3个在他手上，如果再把DBI交给他，那不利于国家的政权稳定。”

“说白了是想让我替您均衡权力，否则无论您哪个儿子一家独大，都将对您形成威胁。”安德烈一边说一边起身收拾起餐桌。

“老大和老二已分权多年，以您为中心的三角集中政权最为稳定，现在又想把我拉进来，到底是想平衡政权，还是想要我们三个手足相残......”安德烈顿了顿接着说：“最后，物竞天择、优胜劣汰？”

安德烈不喜欢政治，更不会让自己深陷家族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