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传承

看着我惊讶的神情，秋凌寒抬手宠溺的揉上了我的头顶：“暑假前，我开车时出了一点意外，虽然伤的并不重，但冲击力太大，还是陷入了昏迷。我的意识半清醒半昏迷间，隐约感觉有人在我头顶插了什么东西。不久后，那东西被拔出来。随后我就再次陷入了昏迷。

秋凌寒微垂着眼眸，继续回忆：“再度陷入昏迷，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全是我与晨曦相处的画面。从童年到青年。但在这场梦里，我不是秋凌寒，而是暮渊。”

秋凌寒抬头，对上我的双眼：“梦里的晨曦就像一束光，照进了我心里。但当我醒来后渐渐发现，我的身体开始出现一些原本不属于我的习惯。我越来越觉得，那不像是梦，更像另一个人记忆的碎片。我猜，是那个叫暮渊的人记忆的碎片。”

秋凌寒朝我无奈的笑了笑，又继续说道：“那次意外我伤的并不重，只在医院休养了一个月就重返学院。那个时候我和夏晨曦就是同桌，尽管你们俩有极其相似的脸，但我心里很清晰的知道，她是夏晨曦，她不是被我藏在心尖上的晨曦。直到暑假结束后，在学院走廊上再次与你见面，你把头发全部撩起梳成马尾，腹黑又带点恶趣味的捉弄赵铃兰。那一刻，哪怕只看一眼，我就认出了你，你是晨曦，你的一颦一笑都与我记忆中的晨曦完全重合。”

秋凌寒伸出手，把我冰凉白皙的手握在他温暖的掌心里：“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能走进我心里。”

我静静地听着秋凌寒的独白。心中却早已惊涛澎湃：“所以，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你才一直叫我晨曦，而不是夏晨曦？”

秋凌寒认真的点头：“即便你现在的样貌与我记忆里不完全一样，但我就是能笃定，你就是晨曦。是我喜欢的那个晨曦。”

我心有不甘，继续追问：“所以第一次见面你说，你很想我？那句想我，究竟是替暮渊说的？还是为你自己？”

秋凌寒眼中闪过一丝难过，许久之后他才轻声说：“既是替暮渊，也是为我自己。”

我默默低下了头，目光所及，是秋凌寒握着我的手。

我轻轻抽回了自己的手：“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秋凌寒。”

我抬起头，脸上绽放着发自真心的笑意：“既然你传承了暮渊的记忆，那就应当知道，在晨曦心里，暮渊永远是唯一。”

秋凌寒的手在桌上僵住，连同他温柔的笑容一起。

许久后，他眼中浮现出一丝无奈，他轻轻呢喃，似乎在说给我听，也是说给他自己：“是啊，我是秋凌寒，我不是晨曦的暮渊。”

秋凌寒此刻的落寞似乎拨动了我的心弦。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有些见不得他如此失落。

做特工的时候，面对形形色色的人我都应付的如鱼得水。

可眼下面对秋凌寒，面对承载了暮渊记忆的秋凌寒，我却显得太过笨拙：“秋凌寒。”

听到我叫他，秋凌寒无力的抬起双眼。原本神采奕奕的桃花眸此刻竟然浮上一层雾蒙蒙的水汽。

我缓缓说了声：“我并不讨厌你。”

听完我说的，秋凌寒眼中再次溢出一丝欣喜：“真的吗晨曦？”

“嗯。”我继续笨拙的安慰秋凌寒：“在我们翼世界里，有一个明星，他的艺名叫国荣，小女生都叫他哥哥。你跟哥哥简直一模一样！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在翼世界的时候就非常喜欢哥哥。”

见秋凌寒没有说话，我又自顾自继续说：“说真的，你的模样真的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有时候甚至会想，即便没有暮渊，我大概也会喜欢你这种类型的男生吧。”

秋凌寒眼中雾蒙蒙的水汽消失了，他的桃花眼又恢复了往日里的神采。

许久后，秋凌寒轻声说：“晨曦。其实我一直在压抑自己，我怕我跟你脑海里的暮渊不同，会被你嫌弃。所以有的时候，我会刻意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