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守护之心

带不走沉郁的气氛。

门响了。

“进来。”

是奇洛。

斯内普依然低垂着眸子。

“想好了吗？”

奇洛窘迫地站在那里，手不安地搓动着。

他显得很犹豫，几次张了张嘴，又把到了嘴边的话打了回去，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和斯内普解释。

空气渐渐凝结了起来，冷意从斯内普身上泛出。

“是伏地魔，还是邓布利多。”斯内普一直在等待着奇洛的答案，奇洛必须做出正确的选择，站在一个他自己认为应该站的阵营。

而非在两个互相敌对的阵营中间摇摆不定。

“邓布利多肯收留我们，是处于对我们的信任，你自己好好想想，最后一点时间内。”

斯内普显得很冷静，扣在一起的手隐隐用力起来。

奇洛沉吟了一阵，似乎下定了一个很大的决心，“我选择邓布利多。”

奇洛怎么能忘掉邓布利多的恩情，还有阿诺斯的人情。

是阿诺斯带着奇洛从黑暗中走出来，认识了更多的人，如果不是阿诺斯，奇洛不会有今天，更不会与斯内普交朋友。

邓布利多不止一次在黑魔王手中救下他，他怎么能在这种时候站在黑魔王这边？

奇洛知道自己身体是什么情况，但是他不愿意背叛，不愿意臣服与伏地魔的威压下。

大不了，同归于尽。

奇洛重复了一遍：“我选择邓布利多。”

这一瞬间，他的脊梁弯了不少，仿佛有千斤鼎压在他身上。但是他的眼睛里闪着光。以及，决心。

斯内普这才抬眸，盯着他的眼睛，“嗯。”

奇洛走了出去，看着他的背影，斯内普冷不丁地说了一句，“我们都会为此付出代价。”

奇洛带来了他自己的选择。

然后离开了。

斯内普静静地发着呆。

时间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了一些痕迹，但在此刻显得更加明显，阴郁的气息让他看起来像个孤独的老人，眼睛中似乎是在回忆，却又饱含抱歉之意；像是在思考，但更像是在忏悔。

“我们都会为此付出代价。”

他喃喃着。

斯内普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他重重地喘着气，平日里被大脑封闭术影响的眼神终于浮现出一抹触动。

他温柔地抚摸着恬静的空气，仿佛逝去的人就在眼前，模仿着过去，他很享受这一刻。

斯内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神色写满了悲伤。

“抱歉。”

他的喉结滚动，似乎哽住了。

但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斯内普忽略了一件事，他的办公室门并没有锁，而是半掩着。

来找他的阿里克只是轻轻地敲了一下门，它就被推开了，站在门口的阿里克本来心情正好，斯内普发怔的神情映入了眼帘。

阿里克的嘴角一扯，斯内普的神色一滞，却并没有发作。

淡淡开口：“进。”

阿里克快步走到斯内普身边，低着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对看到斯内普内心深处柔软的模样有些抱歉， 又感到同情。

斯内普闷哼了一声，闭上了眼睛，把阿里克晾在一旁。

阿里克也不敢坐，只是站着。

过了良久，斯内普重新睁开眼，情绪已经被尽数回收，埋在了他的心底。

“怎么？”

“教授，我不留校，可以吗？”他小心翼翼地询问，因为把斯内普定下的课程鸽了的话，阿里克保不齐斯内普会升起。

“随你。”斯内普冷哼了一声，“回去可以，不准松懈！”

阿里克快速点头，“是是是，我一定不会。”

“没别的事情了？”

阿里克捏着衣角，“教授，那个，圣诞节礼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