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障(20)
陈睚把所知的全部内容告诉了姜淮也,姜淮也瞬间理清了一切。
“所以林厌存身上的毒,也是那个人下的。虽然不知道是否存在解药,但是问问他,说不定有机会。”
可是要怎么做,才能顺理成章的接触那个人,才能把那个人的罪恶揪出来。
“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把他揪出来。”
陈睚握紧了拳,怒目凝眉。姜淮也从他这份表态中发现与沈护生气时的相似之处。
“不过话说回来,韩终序挑明了你的身份,也就是季中堂之子——季灵碎,你就没有想起来关于季灵碎的任何一点事么?”
面对姜淮也的发问,陈睚的内心瞬时涂抹上一种丧失感。他所想起来的都是关于沈护的记忆,就好像整个人的思想与灵魂都被完整地镶嵌在这躯壳之中,和原本的自我魂首分离。
他摇摇头,对自己倍感失望。
警局内,望江远带肖移章、肖郁兰和京彦去看了肖楚星封锁了的过往案件的重要资料。
属实令人震惊。
肖楚星把沈护和季中堂一案判定为意外的原因是,他查出结果后,发现杀害沈护的真凶就是季中堂,多么荒唐的结论。觉得还是掩盖事实比较好,便这么做了。
狱所正是肖楚星建的,但那天玉泽轮被射杀后,肖楚星也很疑惑,才下令拆除这种奇怪的牢狱,免得事情再度发生。
也就是说,杀害玉泽轮的,不是肖楚星。
那又是谁?
沈护和季中堂之前的尸体检测结果是完整的,只是有些可恢复的焦痕。爆炸所产生的力场包围了客车本体,爆炸过程释放的有害气体被空气强烈挤压才致使他们死亡,之所以炸开的只有车,尸体才会完整。
温奕安被下了毒,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结论。而韩终序在死亡之前的身体没有异样,所以是被立即毒死的。这方面肖楚星还没有查完,他隐藏这一切的原因,只是为了不让家人涉险。
他确实很憎恨林敬容,看到林家招来危难确实会幸灾乐祸。但把格局圈立于此那就太小了,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可就算如此,还是一样迎来了死亡。
肖移章很后悔,他貌似一直错怪了自己的哥哥。他们三人看着这些,流着泪,搀扶在一起。
望江远在他们哭泣的门外,靠在一旁,抽着烟,感觉一切都淡如清风。
又到了下雨天。
冬季的冰雨总是最容易使人生寒的,忘记带伞的人们在雨中颤抖,淋漓的冬雨也暂时打乱了人们的生活节奏。
下雨了啊。
每一次下雨,林厌存都会格外关注窗外。那平静宛如潮水的眼神似乎是要和雨天来个美妙的邂逅,但是威严的囚笼永远把他紧锁在房里。
为了防止突然下雨,林厌存总是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出门必带雨伞,几乎没有好好去触碰过。
就好像是世界上最纯净的东西,每一次隔着窗凝视雨滴时,都会感到前所未有的寂静。
这是欺骗吧,因为与它融为一体的时候,正是感知死亡的一刻。
止息以后,继续陷入沉眠。
“新年第一天就开始下雨,可真够应景。”
姜淮也此时在陈睚的租屋里,站在窗边看着大雨,带着一些怒气嘲讽着不听话的自然现象。
“如果那家伙,选择去面对它怎么办?”陈睚坐在床上,面色浮露出不安。
他此时担忧林厌存,会出门淋雨,走向死亡。这种担忧,和往日的沈护一模一样。作为林厌存挚友的沈护,也经常会在下雨天担心这方面。
所有人都一样,只有林厌存不担心。
“有这个可能性,不过现在不会。要选择的话,我想也会是晚上。不过只要把事情告诉那个人就行了。”
只要把事情告诉薛反今就行了,她会摆平这一切的。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