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宿（29）

“临川警力总署么……”

姜淮也仰头望着这座不高不矮的庞大设施，还算是气派恢宏，有警局该有的样子。

这四处有落叶飘零，风扫起一些，触地的声响似乎是某种奇妙的旋律。此外几乎比平时医院里的休息区还要安静。

“可感受到的和看到的总会不一样。”他好似所有疑惑都集中在这个地方，感叹一句，便踏步进去。

还算热闹。一些警员边走边谈，显得无事，也有一些警员成群窃语。奔来走去送文件的，上网整理数据查资料的，甚至还有在吃零食的，也算是人才辈出的地方了。

姜淮也才出电梯门，却直接碰见了肖楚星。

“感觉如何？”肖楚星这声好似恶意的询问，令人感觉有些刺耳。

“无感。”姜淮也目不视人，一脸冷漠。

随后肖楚星领着姜淮也进入了一间房。

一间禁闭的房间，打着两烛残灯，就好像是暴风雨夜里跋涉途经的小屋。是黑暗的，加上此时的气氛渲染，真能让一般人心生畏惧。

肖楚星按下某处的按钮，天花板的灯管亮了起来，他熄灭烛火，却还是显得有些暗。他站在显而易见的暗角，灰暗遮了半边脸，看不清，却更有摸不透的感觉。

姜淮也关起门，靠门而站。

“怎么就你一个人？肖移章呢？”姜淮也仔细探索着房间，只发现挂着几张无关的海报，并没有其他特别之处。

“被禁足了。”肖楚星不屑一顾的表情照常。

“要不是某人的坑害，他也不会受此惩罚。”姜淮也显得胸有成竹，抬着眼说道。

“玉泽轮的尸检照。”肖楚星不理会此语，从口袋中搜出一些照片来，抛于空桌。“经检测，致命伤是由那把刀造成的。”

“你是在和我说笑吗？”姜淮也对他此举表现得十分不屑，觉得要举办个人迷惑行为大赏，肖楚星必然取得第一提名。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反应而已。”肖楚星脸上的表情转变为一个蔑笑。

“原来是这样啊。你这说得，我差点以为你就是那个犯人了呢。”姜淮也坏笑一声，底气十足。

“那和凶恶的犯人共处一室的你，就不害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么？”

肖楚星凑近姜淮也，挑了一下眉峰，从眉间挤出了令人无法猜透的罪恶感，凝视着他。

姜淮也一瞬间的错觉，视线中竟充满了鲜红的颜色。他眨眨眼，扭扭头，眼前突现清晰可见的肖楚星的恶相，不再被黑暗遮挡。

“这可是警局，又不是荒郊野外，就算我怕，你也不敢啊。”姜淮也平静道。

“行吧，回归正题。”肖楚星视线移开，拉出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在正对面也抽出一张椅子，摆请坐手势。

“凶器已经很明了了，便是一把手枪。而那把手枪，是我们警局的警用手枪，与一般型号不同，子弹也是特质的。此类手枪和弹丸，获得的渠道也只有我们警局。”

肖楚星表现出一本正经的样子，似乎消去了恶意。姜淮也也十分认真的听着。

肖楚星从上衣口袋里抽出小簿子和水性笔，将此展开，持笔记录些什么。

“这位现场第一发现者，你觉得，哪些人有嫌疑？”

“所经所处狱所之人。犯人可能仅一人，或多人合谋。不过无论前后，最有嫌疑的都是这两个人——”姜淮也说到此处稍作停顿，凝视着肖楚星，眼神中有七分怀疑，三分不安。

“——你，还有那个不知来历，总是行动得莫名其妙的陈睚。”

“陈睚……”肖楚星对此人稍加思考后，倏地瞳孔睁大，一脸惊吓表情。

姜淮也看着，予一莫测的微笑后，肖楚星平静了下来。

“不知为何，你的注意力会放在这个貌似无关的相关人士身上。”

姜淮也还是可以看出肖楚星有些小惊慌，不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