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宿(22)
夜里,地处偏远的某处树林,晚风舞动树叶沙沙作响,平静的旋律透出一股诡异感。
有间小平房设立在此处,属于警局暂时收押一些特殊罪犯的所用之地,而玉泽轮尚且论为其中之一。
有关于沉宿饭店的案子,至今为止只有【玉泽轮是犯人】这一个飘忽不定的结论。胡须也不一定死于大火,更有可能死于爆炸。而外界只知纵火,而不知爆炸,内部人员也只晓得爆炸的发生,而对爆炸物的来源全然不知。且此案,毫无痕迹,更别提证据,目前所谓“证据”也只有【犯人玉泽轮口中之言】罢了。
肖移章在此屋的办务桌前坐着,持笔记事,在他的警务本内写下了这一番阐论。
坐着思考了许久的他感到背酸,便站起来,伸了个尽兴的懒腰,打了个长哈欠。
透着玻璃窗往外瞧,融入双眼的是一片无尽的漆黑,只有此间打着微暗的灯光,却是紧闭着门窗,仅有一丝光影偷溜出去。
肖移章抄起置于桌面一旁的水杯,饮下一大口,便往里走,是一道回廊,两侧皆是囚牢。
而之前的【特殊罪犯】已经转移至总局,此处目前只余下玉泽轮一个罪犯。
守牢的警卫安排四人,平房四角各值一人,加上肖移章,共九名警员。未见京彦的身影。
肖移章走到玉泽轮的囚牢前,给自己引了张凳子,翘着二郎腿坐着。只见玉泽轮闭着双眼,一尊大佛似的在沉思。
“喂——”
肖移章朝着他叫唤了一声,只见玉泽轮缓缓睁开一只眼一副爱答不理,也不应声。
“可还有辩解之言?”劳心劳力了整日的肖移章还要受到这“非人”的待遇,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无。”玉泽轮才将另一只眼睛睁开,收起打坐似的双手,充满着不识抬举的高傲给了肖移章这冷冷的一言。
肖移章叹了叹气,站了起来,拳头轻叩脑门,“那就明日移至总局等审了。”
言罢,玉泽轮瞥了他一眼,不言,表面上竟是毫无波澜。
“不过,我还是很疑惑,为何你对于这些都供认不讳?你口中所言就是真相么?请告诉我谜底——”肖移章摆出严肃认真的表情问道他,本着平缓的语气变得激烈了些。
玉泽轮只是摇了几下头,不表示肯否,只是不想回答。肖移章也只能看出他几乎对此无一点在意,此案的结论,或是被审判的结果。到底是听天由命,还是另有筹谋呢。
肖移章也不敢绝对相信他口中言语,甚至有一种玉泽轮根本不是真正的犯人的念头闪过,似乎后续还会有人行动。可自己却是毫无头绪,不知如何查起,只能静待事情发生,被这种无力感缠绕着。
而后用平静的眼神试探玉泽轮分秒,也不见其反应。肖移章只好走回办务桌,将半身一把扑倒在桌面上,一副精神萎靡的肾虚样子。稍慵片刻后,站起,一口饮下了杯中水,往窗外瞧。
本能透着窗瞧见的守门警卫的半身,此时却悉数逃离了目中。肖移章往门外探去,正打开门,还没来得及观察四周,却突袭来一股沉重的睡意,直接躺倒在地。
某处响起了电话铃声,似是封闭式的回音拉长传出,守狱的警卫便朝声源探去。原来是办务桌的抽屉里传来的,看是肖移章的手机,便想着把手机交与他。于是瞧见在门口倒地的肖移章,讶异,刹那间,不知遭到了某人持某物的敲击,昏倒在地。此一身黑色斗篷的人,把手机关了机。
而其余的狱卫听到了这股动静,接连赶到,却葫芦娃救爷爷似的一个个被黑衣人击倒。
此时的狱所,静了下来,懵了一地的警卫。
黑衣人诈笑。
林厌存与姜淮也已经准备在医院的车库前,因方才姜淮也打电话给肖移章未得到接应,便想直接开车赶往那处探查情况。
姜淮也驶出车辆来,林厌存便上了车,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