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宿（15）

姜淮也见状，倏地抓住玉泽轮的手腕，想使出一个侧摔，但是被玉泽轮一头撞了脖子，向后退了几步。

陈睚在一旁淡定的围观。

姜淮也用膝盖猛的一顿过去，被玉泽轮躲开了，玉泽轮健步如飞地往外跑，飞速地跑，是想跑出医院。姜淮也在后边追赶。

但是在不远处，撞到了停下的警车。车上下来的京彦听到姜淮也叫喊“拦住他”后，便三下五除二地放倒了玉泽轮，手法令人叹服。

制服了玉泽轮后，暂时收押在警车里，而京彦在警车上看管玉泽轮，原地待命。

肖移章独自下了车。

这次他的着装十分体统，只要不看他那戏子般的温润脸庞，倒还真能认成一位地道的警官。

肖移章向他们走来，先向陈睚投去了一个巧合的目光，“怎么又是你？”

像是受到惊吓的疑惑神色在他这张不太正经的俊脸上散开来。

“我这次是来找玉泽轮的，才来到这里，便发现了这人间惨剧。”陈睚慢条斯理道。

“行吧。”这次肖移章并没有把看嫌疑人的目光放到他身上，似乎是认定了方才潜逃的玉泽轮为凶手。

他凑近观察女尸，调戏道，“这女人长得还挺正的呢！”

闻此言，姜淮也发出了唉声，“谨言慎行。”

肖移章点头应答，问道姜淮也，“你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吧，死者的名字你知道么？”

“连秋池。”

肖移章认真记录，“那你和林公子分别都是何时到达现场的？”

“睡醒时发现异动，便直接下来了。正好看见陈睚。”林厌存道。

姜淮也瞧他这平静的神色，就能推测出林厌存与陈睚在此之前就已经打过照面，虽然不知道是何时，也没有被告知。

顿生懊恼，懊悔更多一些吧。

怔住了片刻，回答道，“我在医疗区那边整理东西，看到休息区这边的灯一开一关，便赶来看看情况。”

“那陈先生，这么晚来找玉先生何事？”肖移章不假思索问。

他不像在沉宿饭店那时一样不正经了，此时的他，十分具有判断力和思考能力，一字一句都能把气氛压得死沉死沉，就好像有种百分百能让旁人吐出真言的魅力。

姜淮也不禁在心中感叹，和沉宿饭店时的他判若两人。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只是觉得他十分可疑。便来观察，恰好碰到他杀了人。”陈睚脸上的微笑，是可疑的平静，又有种被刀子分裂开一般的杀伤力。

肖移章看着他的脸，思绪凝滞住几秒，随后点点头。

“你如何断定他杀人的？”姜淮也抢着肖移章问道。

陈睚指着尸体，“我来到这里的时候，走到旁边的拐角，一具尸体就从我身边下落了——没错，被抛下来的，是一具尸体，而不是活生生的人。”

他这么说，所以坠楼的人才有这么安详的表情，是因为之前就已经死透了。

“这些细节让法医检测就知道，说重点。”肖移章道。

“那时我条件反射的往楼上望了望，正好看见来玉泽轮那张脸，用十分罪恶的表情看着这下面——当然，这不能作为证据。所以我观察了尸体，在尸体右手袖口处有一本小册子，上面有玉泽轮的名字，我没有触碰它，因为会沾上自己的指纹。所以我想那应该是玉泽轮的东西，死者在之前从玉泽轮那里摸来的——也可以说是死时。玉泽轮过来这边也是为了找这本小册子吧。”

继续道，“那时林公子拿起了小册子，但是他很聪明，没有沾上自己的指纹，玉泽轮看见以后，便过来抢，我和姜公子没有成功阻碍他抢走小册子。后来他跑着离开，正好撞见了你们，那本小册子现在落入你们手中了。回去检验一下就知道，上面的指纹，会出现死者的，和玉泽轮的。”

虽然不明白死亡地点在哪，小册子